“这样叫轻浮?”
埃德闻笑了,忽地撩开纱帘。轻纱从面上抚过,他的脸近在咫尺,陆诏年屏住呼吸。
埃德闻一手抵住玻璃门,将陆诏年囿于身下。
“这样呢。”
陆诏年垂眸,等待着。
可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埃德闻直起身,笑着。
陆诏年气急了,拿手肘撞开他,径直走出房间。
埃德闻追到民宿院子里,“生气啦?”
陆诏年皱着眉,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埃德闻几步来到前面,倒退着走,“真生气了?年,年年——”
“不许这么叫我。”陆诏年停下脚步。
埃德闻笑,“哦,是青梅竹马的专属称呼。”
“他有名字。”
埃德闻想说什么,没有说,他牵起唇角弧度,“你要我帮你找他吗?”
“不用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己负责。”
“那好,我可以去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
这座古城叫独克宗,藏语的意思是月光之城的,相传是按照佛经中的香巴拉理想国建造而成的。
古城依山?????势而建,石头铺成长坡,过去的马帮在这里留下了马蹄印。近中午,城里的人多了起来,茶馆的门窗打开了,小贩席地而坐。
陆诏年和埃德闻在巷子里走了很久,找到了修手机的店。埃德闻拿了部二手手机,一张国际漫游卡,在老板怀疑他们欺诈之前,陆诏年帮忙付了钱。
“我转给你。”埃德闻继续捣鼓手机,用卡包转给了陆诏年一笔钱。
陆诏年冷冷说:“鬼才信你,就赖我吧。”
“你给赖吗?”
陆诏年耳根发烫,语出讥讽:“不用老师教,中国话都愈来愈地道了。”
他们在巷子里的小店流连,但凡陆诏年端详过的物什,埃德闻都买了下来。
陆诏年骂他有病,埃德闻故作叹息,“什么时候,有钱也是病了。”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陆诏年正和埃德闻争执,不要他买的东西,手机进了一条短信,是到账提示。
数额比本来的要多一些,陆诏年不悦:“你解释一下?”
“服务费。”埃德闻一本正经。
陆诏年拿他完全没办法,只好说,“就当你请大家吃晚餐了。”
陆诏年联络上孟柔,四个人来到一间藏式餐馆。
老板娘热情好客,店里挤满了人。
他们坐在角落,很快就有人认出娄惜朝,过来搭话、合影。
孟柔向不知情的埃德闻解释:“他上过一档综艺节目,小有人气。”
“并不小啊。”
听见这话,娄惜朝瞧了埃德闻一眼。埃德闻摊手,表示并没有别的意思。
孟柔笑说:“你这语言的艺术,比起小年的也不差。”
“谁跟他一样。”陆诏年嫌烦。
饭桌终于清静下来,娄惜朝和陆诏年依然不理睬彼此。
孟柔给每个人倒了茶水,劝和:“开开心心出来玩,有什么好吵的嘛,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娄惜朝,你是大哥,你说点什么。”
娄惜朝端起酒杯,朝陆诏年的方向敬了一下:“今天,是我做的不好。对不起。”
陆诏年抬头看着他,到底不忍再摆冷脸,“没有,我也有些情绪化,说了不好听的。”
一旁的埃德闻视若无睹,和孟柔讨论起拿筷子的方式。
讨论半天也没个结果,陆诏年嫌烦,掰着埃德闻的手指教他,“是这样的。”
“要米饭吗?”娄惜朝打断他们的话题。
“我不用,谢谢。”埃德闻说。
“我们中国胃,对碳水的需求很大。”孟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