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闻仍若无其事:“可惜没吃完,今晚可以吃到吧。”
陆诏年抬头,有人看过来,她拨了下耳边的头发,说:“你们慢慢吃,我车上落了点东西。”
“一会儿再去拿呀。”意繁说。
陆诏年小声说,想先去休息了。意繁点点头。
*
今晚住的越野营地在冰蓝色的然乌湖上,正对苍茫的雪山山脊。
从餐厅整扇的落地窗看出去,傍晚余晖散去,星光璀璨。一群年轻人聊的起劲,都不愿意散。
陆诏年一个人回房间,心乱的静不下来,索性先去洗澡。
吹头发的时候,看着镜子,陆诏年想起埃德闻,脸不争气地又红了。
他不会以为,她是听了他的暗示,来准备的吧?
虽然,他很会吻,挠得她蠢蠢欲动,可这也……
就在这时,停电了。
比起打雷,陆诏年更怕黑。她赶忙拿起手机照亮,走出房间。
房间像玻璃盒子一样并在一起,室外冰天雪地,身上的暖意被吹散,陆诏年迷失了方向。
顷刻间,现实和梦境交叠。
*
营地里的人都在找蜡烛,埃德闻也问管理员要了些。
房门没锁,暖气停止作用,冷风灌进房间,一下吹灭埃德闻手中的蜡烛。
埃德闻重新点燃蜡烛,放到房间各处。
陆诏年正站在窗边,埃德闻走过去,放一支蜡烛在杯子里。
“你还好吧?”
幽暗的烛光下,陆诏年看起来比多了些优雅。她说着“你来了”,问埃德闻要了一支烟。
“你怎么知道我吸烟?”埃德闻身上带了烟,不过是为排遣烦躁。
“我就是知道。”陆诏年笑着把烟放进嘴里,埃德闻帮她引燃烟。
她身上有梳洗过后的清香,吊带裙勾勒出自然轮廓。埃德闻靠近她,不愿再拉开距离。
陆诏年亦没有拒绝,他们有一阵沉默,但她能感觉到,男人温柔地注视着她。只要她一开口,他就会为她做些什么。
陆诏年呼出烟雾,埃德闻把烟塞到自己嘴里,陆诏年吃吃笑了,推着他一步步在坐下。
埃德闻坐在了床沿上,膝盖称量她身形。
陆诏年跨坐上去,埃德闻的手一下就覆住她腰臀。暖气停止作用的房间温度降下来,但他的手还是那样干燥暖和。
寸缕贴近,埃德闻渐渐察觉一丝古怪,“年?”
陆诏年迷蒙地发出单音节。
“你喝了酒?”埃德闻轻声问询,没有得到回应。
埃德闻捧起陆诏年的脸,却是没闻到酒气。
陆诏年似乎以为这是一个吻,仰头承接,埃德闻拉开了些许距离。
陆诏年垂眸,“我一直在等你。”
“我是埃德闻,”他还是带着调情的语调,却是试探。
“你知道吧?”
陆诏年露出困惑的表情,“埃德闻?”
幻象中,蛰伏的蝶群惊起,铺天盖地。
*
营地早上才来电,房间里能听到外边的吵闹声。
陆诏年起床去梳洗,整个人摇摇晃晃,有些发软。
意繁听到动静,跟上来:“小年,你还好吧?”
陆诏年一下有点紧张,“昨晚我……”
“昨晚你喝酒了吗?”
“没有,我想我是……”
意繁关切道:“昨晚埃德闻送蜡烛过来,你还记得吗?”
陆诏年心下一沉,果然梦游了,可她记不得具体发生了什么。
“埃德闻守了你一夜,本来我说我看着你就好,他说我是向导,白天还要照顾大家。我就在他房间睡的,刚才过来,换他去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