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一闭上眼,他就猛地惊醒,然后快速起身,连拖鞋都没有穿,直接冲到床边,双手捧着她的脸,俯身在她干涩的唇瓣上,留下深深的一吻。
她这会睡儿的很香甜也很安稳。
就连他恋恋不舍地逗弄着她的唇瓣,她都没有醒来。
“是我的。”他吻她的唇。
“我的。”吻她的鼻尖。
“我的。”吻她的眼睛。
“我的。”吻她的眉毛。
“我的。”吻她的耳垂。
最后,他十指?????交握着她的手,跪坐在她的床边睡去。
……
庄灿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延悦正坐在她的床边,左手握着一杯水,右手捏着根棉签,好像要往她嘴唇上蘸。
“你醒啦。”延悦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身把她扶了起来。
庄灿还晕晕乎乎的,就觉得自己睡了好长好长的一觉,但这一觉过去,竟神奇的活了过来。
鼻子也不难受了,胳膊也不疼了,腿也不打哆嗦了,她眨眨眼,视线从延悦身上挪开,在四周环顾一圈,疑惑道:“这是哪儿啊?”
她的嗓子到底还有点哑。
延悦把水杯递给她,忍不住笑道,“你猜。”
庄灿可不想陪她卖关子。
记忆里有些印象,是她在大街上歇斯底里,晕倒的那一刻,靳朝安死死抱住了她。
“这是三哥的房间。”
庄灿“哦”,其实她也猜到了,不然延悦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延悦感觉她应该是没听懂,就又补了一句,“是三哥的主卧。”
庄灿慢慢反应过来。
“哦,是他那个从来不让我靠近的主卧啊。”庄灿这时候,倒还不忘开句玩笑,“我还以为屋里藏着什么宝贝疙瘩呢,也不过如此。”
延悦心说都这时候了,怎么还在怄气呢,一会儿三哥回来,俩人别再又杠起来,不行不行,就算她能折腾,三哥也折腾不起了。
延悦想说什么,但是想到三哥临走时的嘱咐,要她不许把昨晚的事透露一字,就犹豫了。
庄灿咬着杯子的边缘,注意到了手背上的医用创可贴,她回想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昨晚我感觉有人一直在帮我擦身子,是你吧?”
延悦立刻摇了摇头。
三哥不让她说,但是也没不让她否认啊,这屋子里就只有她和三哥两个人,不是她还能是谁,庄灿小姐应该不会猜不到吧?
果然,庄灿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会儿,她脑子清醒过来后,已经开始后悔了,她好不容易才和靳朝安有了一点边缘性的突破,勉强混成他半个女人,连个屁还没查到呢,怎么就没忍住呢?她记得她好像还给了他一拳??
幸好,靳朝安把她带回来了,没有彻底跟她翻脸。
她心里其实还挺后怕的,昨天差一点她就要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如果真的摊牌,她现在已经死无全尸了吧?
她有什么脸去死,去见那些把命借给她的人呢。
庄灿懊恼极了。
延悦以为她在为三哥照顾她的事情自责,心想庄灿小姐可算还有点良心。
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道:“其实三哥还是很紧张你的,前天他把你赶走后,自己也一宿没睡,昨晚你发烧昏迷,他也几乎没怎么合过眼,我可从没见过三哥这么对待过一个女人,连沈夏小姐也没有,你可是第一个。”
“三哥早上走的时候,还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等你醒了也不让你下床,要你多躺一天,恢复一下'体力,所以你先别想别的了,也别总想着跟他对着干,就听三哥的话,好好休息一天。”
“那他人呢?”
庄灿还不会傻到延悦说什么她就信什么,靳朝安掐她的时候,想让她死的那个眼神,可不是假的,庄灿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所以仅凭她这一两句话,庄灿还摸不清靳朝安现在的态度,毕竟这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就算笑眯眯地把你搂在怀中吻你,也不代表心里没有立刻宰了你去喂狗的心思。
这人变脸发疯的本事,庄灿这些天算是彻底领教到了,因此,她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
延悦出去后,庄灿就一直在床上反省自己。
也是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昨天的局是他故意做的,所以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前天去见了陆思源。
不过她见陆思源怎么了?这人至于动这么大肝火?庄灿左思右想,最后只想到一种可能。
他吃醋了?
怎么会!庄灿摇了摇头,觉得这个答案更不可能。
不过男人都有占有欲,这种东西跟爱无关,越变态的男人占有欲就越强,尤其是靳朝安这种顶级变态级别的大病娇,当初可乐对她亲近,他连她的醋都吃,和狗比,她这“半个女人”自然得比狗要听话。
庄灿猪猪叹气,妈的,这狗男人事儿太多了,钓他简直比扫雷还难,谁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踩错一脚就把自己炸死了,真是烦。
庄灿蒙着被子呼呼的,气着气着,人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