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说完,也抬起头来,深深看了他一眼,眼波里是抑制不住的情愫。
庄灿瞧着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就恶心的反胃。
本来她不是嫉妒那条项链,但是听了沈夏的描述,想到靳朝安是怎么一笔一划地设计图纸,是怎么亲力亲为地加工打磨,心里就来气,差点连表情管理都没控制好。
还是陆思源在她耳边喊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勉强一笑,“这样。没想到姐夫这么有心。”
靳朝安轻轻拍了拍沈夏的背,一边安抚她,一边说道:“是你二姐值得。”
阿呸!值得你他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庄灿伸了个懒腰,“算了算了不吃你们狗粮了,都给我吃撑了,一吃撑我就想睡觉,我去个卫生间醒醒神。”
沈灿给了靳朝安个眼神就走了。
那眼神,本计划该是撩骚的,是勾引的,结果硬生生的让她表演成了飞小刀。
可见她真的气得不轻。
……
庄灿来到了露台外面的室外洗手间,这里平时来的人比较少,大部分时间,是给花园的园丁用的。
靳朝安进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反锁上了。
他走到洗手池前,镇定自若地打开水龙头,透过面前的镜子,能清晰看到身后浴池前的帘子在微微晃动。
他嘴角一斜,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洗好手,擦干净,正要转身,庄灿就一把掀开帘子,从浴缸上跳了下来,姿势灵活地蹿到他的背后,伸出双手,牢牢搂紧了他的腰。
他能感觉到她滚烫的呼吸在他的脊椎上蔓延。
那种酥麻,难耐,虫蚁啃食的瘙痒,从她出现在沈家大门前那一刻,就开始在他的身体里肆意蔓延,钻进骨髓,进血液,进心脏,折磨了他一整个晚上,每一分每一秒,而终于在此刻,在她从身后拥住他的这一刻,有了稍许的缓解。
“脏手拿开。”他微微气喘,一只手撑在洗手池边缘,另一只手自然下垂,没有碰她,也没有把她扯开。
他的眸色深沉,像是黑暗彻底来临前的沉沦。
“就不。”庄灿撒娇似的用下把蹭了蹭他的脊椎,她能感受到他的突然一僵,后背顿时绷得紧紧的,她露出得逞的笑,更加用力抱紧了他。
“你好狠的心,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异国孤岛上,人生地不熟的,我都怕死了,你知道是我怎么回来的么?我答应帮一个渔民伯伯做免费的苦力,打捞了整整两条船的鱼,她才帮我捎到港口。”
庄灿说着,靳朝安就感到自己的后背传来一点湿热,“都说渔民善良淳朴,我看一点也不。不过t国警察还好,还给了我回家的路费,但是你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也没那么顺利,我被人贩子跟踪了,为了甩掉他们,我报了一个当地的旅行团,结果人是甩掉了,我又跟旅行团走散了,天都黑了,我还没从景区森林里走出来,还差点让大象踩死!”
她说得动情,是真的哭了。好像那个被迫捕鱼,被人跟踪,差点被大象踩死的可怜兮兮的庄灿真的是她自己。
实际上除了被人跟踪是真,其它都是假。
靳朝安转过身,用后腰抵着身后的洗手池,抬头捏起他的下巴,“编完了?”
庄灿还是双手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抬起头来,唇瓣微张,一双浸满泪花的大眼睛忽眨忽眨的。
她没说话,但是她的睫毛,就像是羽毛一样,在他的心尖搔来骚去。
他痒,好痒。
但是又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搔首弄姿的模样,靳朝安的手便狠狠扣住她的后颈,将她一把推开。
“编完就滚。”
庄灿没想到这人的自制力这么牛逼,她百分百确定他现在已经有感觉了。
死鸭子嘴还这么硬?
庄灿刚刚没有防备,被他猛推一下,正好撞在身后的瓷砖上,撞得胳膊都麻了。
……他这股莫名其妙的怒火是哪来的?
靳朝安看她疼得皱紧了眉,不是装的,他能看得出来,但是他也没有管她,甚至眼神也不再给她一个,抬脚就要走。
庄灿哪能让他这么容易就走了?这死男人不就是想玩欲擒故纵吗?她陪他玩。
她揉着胳膊,又冲了上去,这下不仅抱住了他的腰,连胳膊都被拴住了。
庄灿哼哼两声,撒娇道,“我想你了,你就不想我吗?”
靳朝安侧目,看了镜子里的女人一眼,嘴角一斜,嗓音沉道,“想挨'操了?”
庄灿趁他不注意,从侧面弯腰钻进了他的怀里,正对着他,踮起脚尖,扬起头来,快速在他的下巴尖那里轻轻亲了一下。
她嘟嘴道,“明明是我先进来的,所?????以到底是你想还是我想?”
“你上厕所不锁门?脱了裤子给谁看?”
庄灿皱了皱眉,不等她开口,靳朝安就掐着她的后颈,按在眼前,低头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庄灿“嘶——”了一声,疼得差点一圈捣在他肚子上!
这一口,差点没扯掉半块肉,庄灿紧紧抓着靳朝安的双臂,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有着很明显的一圈血淋淋的牙印,惨不忍睹。
血腥味顿时在他们的鼻尖蔓延开来。
“你他妈是狗。”
靳朝安舔了舔唇上的血,庄灿的血,而后邪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