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祁邪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就连小时候在祁国的悲惨生活都拉出来说的格外仔细,简时作为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类的事情,当即就心软的要命,看着祁邪的眼神多了几丝怜惜和疼爱,几日来的戒备也退散无疑。
越是了解祁邪小时候在祁国王宫的遭遇,他就越是对这个祁天子没什么好感。其实从几个诸侯国王的名字就能知道祁邪肯定是不受宠的,谁家会给自己孩子取这么个不吉利的名字?就因为国师轻飘飘的一句话?
“这国师究竟是什么人?就因为他一句话,你老头,啊不,你父亲就给你取了这么个破名字?”简时气愤填膺道:“真的是封建思想,害人不浅!”
“也许那国师说的都是真的。”祁邪垂眸看着掌心里的手,笑的肆意而狂妄:“若能将这十几个诸侯国变成过去,我为天下之主,即便是手染鲜血又如何?”
阴沉的,带着血腥味的语气让简时身子一僵,旋即干巴巴的笑道:“这天下不就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的愿望一定会达成的。”
祁邪收敛起外露的杀意,握住简时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蹭蹭:“好,都听哥哥的。”
简时怒道:“不是说好不用小崽子的语气说话吗?怎么还叫哥哥!”
一听见这叫法,就让简时有种自己禽兽不如,连小孩子都染指的背德感,实在是羞耻度爆棚。
祁邪却是不以为意:“叫习惯了,难道哥哥不喜欢我这般叫你吗?”
哥哥二字特意被祁邪换了种暧昧的语调说了出来,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睛盛满了春情,饶是自诩直男二十年,一着不慎翻了船的简时都抵挡不住,只能败下阵来单手自暴自弃:“行行行,随你喜欢,只要别用小孩子的口吻和我说就是了。”
“好。”
……
二人和好如初后没多久,就到了祁天子的生辰。
作为发觉了番薯的奇人,简时,商鞅也跟着祁邪一并参加了天子生辰,并且带了番薯和用番薯制作的一些食品进宫。
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王宫大门驶去,绕了几条街后终于到达主干道,混入马车的车流中。
“哇塞,参加天子的寿辰而已,怎么这么多人?”简时撩开车窗的帘子,左边看看,右边瞧瞧,很是新奇。
“往年寿辰皆是如此,不管是朝堂大臣还是各个封地的诸侯国王,必要带着贡品和税收向天子以表衷心。再加上祁国的朝臣们,每年的寿辰规模都不会小。”
“那贡品都是些什么啊?”简时好奇道。
“贡品?呵,无非就是些美人,美酒,玉器一类的。”
满天下谁人不知祁天子好女色,后宫美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就连伺候的宫婢一个个都颜色尚好,随时等着被宠幸。所有诸侯国王每年的贡品根本不用多想,只需多进贡几个极品美人,就是少交了税收,祁天子也不会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