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当简时接受的那一刻,祁邪感觉到的不是满腔的爱意,而是无边的恐慌。
无论使再多的计策,事情总有败露的那一天,它就像个隐形的炸弹,如果不早点说出来,指不定哪天就被爆出来,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更何况这几天接触下来,祁邪确定对方是心里有他,喜欢的是真实的自己,接受的也是这个自己,想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没忍住选择在今天将一切都挑开,表达自己的爱意与歉意。
简时:“……”
简时懵了,彻彻底底懵了。
他怎么都无法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投以寄托的小崽子和眼前这个少年联系起来。
不说别的,就身高问题怎么能隐瞒的下来呢?
眼前这个少年实打实的比他高啊,虽然高的不多,但还是高那么一点儿的。而小崽子当初才不过到他胸口的位置,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我不信。”
简时挣扎着推开祁邪,起身摸索着往桌子方向走,试图点灯。
祁邪自习得功法就有夜视的能力,提前一步将灯火点上,用小崽子阿邪的口吻说:“哥哥,真的是阿邪。”
简时:“……”
简时已经傻了。
见他好半晌都未曾回神,祁邪不得不开始说一些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
比如:
“哥哥有一个神奇的能力,那时候怜惜我额头上留有奴印,攒了很久才换了一个药膏给我抹上,那个疤痕才去掉的。”
“哥哥也会心软,那新奇的农作物是哥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将秧苗兑换出来,让百姓们填饱了肚子。”
“哥哥也是个笨蛋,直到现在还是不相信阿邪就是祁邪,若烟也是祁邪的事情。”
……
祁邪开始嘀嘀咕咕起来,将自己如何被简时捡到,再到他们一起到了齐国的所作所为,统统说了一遍。简时此时已经信了大半,但勉强维持着最后的理智,“我想亲眼见到阿邪。”
他信了若烟就是祁邪本人,大致的五官,眉眼几乎是一模一样,少了若烟的那抹妩媚,多了几分阳刚气息。
但说是小崽子?
他还是不可置信的,身高就是个硬伤啊。
“好。”
祁邪灿然一笑,旋即站起身,当着简时的面,开始动手脱衣服。
“不,不是,你好好的脱什么衣服?”简时的耳朵瞬间红了,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不脱衣服,怎么让哥哥看的清楚?”
祁邪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压迫感迎面而来,简时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