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着齐王年纪尚小,不足为惧,谁知这手段……
吴勇心中发出无限喟叹,回头看了眼傻乎乎的大儿,再想想吴家百年家业,只要齐王不要太过分,他想他是会站在那一边的。
就在吴家马车后头的一辆车上,李文琅和林光远相谈甚欢。
“贤侄啊,这好些日子不见,你这摇身一变就成家主了,长得也是愈发出众,难怪我家巧儿日日在我耳边念叨李家哥哥怎么不来苍州做客呢。”
林光远喝着茶,看着李文琅的目光愈发满意:除了身子骨弱了点儿,其他的真真是没话说,要真成了他女婿……
中年男人红光满面的面颊笑的愈发真诚,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也不知你母亲给你寻了亲事没有?”
握住茶杯的手掌微微一顿,转而我收回捂住鼻嘴轻咳:“咳咳……咳,伯父说笑了,就我这幅身子,还是莫要连累别家姑娘。”
林光远:“此言差矣,以前你父亲还说有高人断言你活不过束发之年,现在细细算来,你都二十有五了,可见那所谓的高人就是个骗子,你这身子骨好着呢,早日结婚生子,为李家开枝散叶才是。”
若身子骨好,他才不会将女儿嫁过来呢!
二十有五了,屋里也就几个婢女伺候,后院塞了几房妾侍而已,又没有孩子,若他女儿嫁过去,能生个一儿半女的,这李家的财产,可不就是他的了么。
林光远心里想的愈美,面上笑的也就愈和善,李文琅自是知道他的小算盘,也只得跟着打太极。
见他完全不松口,林光远也只得换了个话题:“贤侄,你虽掌家不久,但也应该知道我们与你父亲的关系甚是亲密,对吧?”
李文琅:“伯父,现下车中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悄然的撩开帘子往外瞅了瞅,确定没有旁人后,林光远这才对着他嘿嘿一笑,直言道:“我这人快人快语,也就不和贤侄兜圈子了。主要就是想问问你对齐王的看法。”
李文琅:“看法?他是君,我是民,能有何看法?”
林光远:“贤侄你这就说笑了不是?谁人不知芜州地广物博,可是四州里最富裕的。只是吧,刚才我们已经在纪氏的府邸住下了,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你也知道。除了咱们几个人屋里东西还算齐全,其他的地方,可是连桌椅都没给留下!你就不怕……”
李文琅:“怕什么?”
林光远:“嗨呀,贤侄啊,你是真不懂啊?这前头纪氏都被拿下了,你就不怕那齐王第二个盯上的就是你芜州李家?眼下那齐王又是抄家问斩,又是种植新作物的,就可以窥得他野心不小,指不定咱们四家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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