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前几日刚从晕厥中醒过来,迷迷瞪瞪被灌了一大碗中药,自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后来身上终于有了些力气,却也愣是在小崽子的眼泪攻势下喝了好几次。
虽然效果是不错,但是今天,他说什么都不会喝了!
简时的小动作又哪里逃得过祁邪的眼睛,他脑袋微低,声音更低了:“哥哥一点都不乖,还每次让阿邪乖,哼,大骗子!”
幽怨的话语,充满怨念与心疼的小眼神,瞬间让简时心软的一塌煳涂:“好好好,我喝,等它稍微凉一些我就喝行了吧?”
“哥哥别担心,阿邪给你吹吹凉。”
说着,祁邪凑近碗边,轻轻的吹着黑乎乎的汤药,哄道:“哥哥,张嘴,现在吹凉了,就不会烫着嘴了。”
一提起”烫嘴”二字,简时就有些气闷,自己醒来的时候嘴唇发麻,疼的要命,指不定就是被滚烫的药烫的,偏偏这段时间一直是小崽子在照顾他,甚至还将之前拆掉的小床搬出来,每日都陪着他,要说烫着他嘴的事儿,指定就是他干的。
直到现在还觉得疼呢。
不过难为小崽子这么孝顺,哎,他这个老父亲还是有那么几分被安慰到的。
斜靠在床头的青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显然是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祁邪有些不爽的直接将碗凑到简时的嘴边微微倾斜:“哥哥,喝药!神医说了,药太凉,效果就没那么好。”
“唔?……唔……”
几乎没等简时反应过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下了肚。
因祁邪的动作太过粗暴,不少黑色的药汁顺着嘴角流出,淌过光洁的下巴,经过上下翻动的喉结,沿着天鹅般的脖颈处一路向下,隐没在白色的内衬中。
“咳……咳咳。”
“你是想呛死哥哥啊?咳咳……”
简时一边咳嗽一边埋怨,唿吸急促,胸膛起伏间,被祁邪掖的死死的衣领微微散开,露出一片精致小巧,形状优美的锁骨。
祁邪的唿吸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太苦了!赶紧给我水,给我水!”简时大声嚷嚷,祁邪连忙递过清茶过来。
简时两杯子清水漱口,兑了两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嘴,才觉着好受了一些。
见着小崽子还是呆呆愣愣的,简时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又亲自拆了一颗奶糖的包装,两根手指捏着一端放置小孩儿的嘴边,“呐,吃糖。”
祁邪条件反射的启唇将糖果吞入嘴中,装作不小心的舔了一下简时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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