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顺着眼前的鸦青色锦袍往上望去,一双通透的眸子像是将他整个人从里到外扫视一遍似的,无端的让人瘆得慌。
只是,这人可真好看……
“好看?你叫什么名字?”商鞅淡淡的开口,望向青年的眼中多了一丝兴味。
“啊?我叫公孙启,字子元,敢问先生名讳?”
不知为,公孙启在见着这人的第一面,就将自己的字给说了出去,平日里就算他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从不会对陌生人这般热情。
真是怪哉。
公孙启心中嘀咕着,视线却在对面人的脸上转了一圈,得出了结论:嗯,一定是他生的太好看了的缘故!
“商鞅,字……还未取。”
“啊?这个是我逾矩了,先生莫怪。”公孙启只当对方不愿意将字告知,望着他干净的鞋面上多了一个脚印,满怀愧疚道:“今日不小心坏了先生一双鞋,还请莫怪。不如先生明日来寻我,我赔您一双鞋。”
还不等商鞅说什么,旁边春分和秋生着急的嚷道:“神医,可别磨磨蹭蹭了,我家君上现在正等您开方子呢。”
“哦哦,好好好……”
这么被催促,公孙启只得被人往里头拉着走,边走还不忘大声道:“先生,我暂住在董先生的府中,明日先生记得来寻我啊!”
回首看着明明是自己先踩他鞋面,反而让他找上门的青年,商鞅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旋即又想着对方是住在董良的府上。
就今日大殿上董良那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模样……
看来,明日自己还真得上门讨鞋面钱了。
……
这个插曲过后,公孙启挎着药箱进了房间,看着床榻上比他还要年轻些的青年,终是忍不住一愣:原来齐王竟是这个模样吗?
怎么和师父说的完全不一样呢?
真是奇怪,一眼看去竟让人生出几分亲切之感。
咦,怎么越靠近,感觉身体越舒服呢?心口都不闷了呢!
真是奇怪啊。
难不成,他就是师父所说的一线生机?
“看什么?还不赶紧滚过来给他看病?”祁邪气闷道,望着眼前这个呆呆傻傻,看了简时半晌的所谓神医,感觉更生气了。
要不是哥哥现下生病,他准的将这人的招子给挖出来,让他知道什么叫不该看!
“啊?哦哦,这就来。”
被祁邪一吼,公孙启也没生气,只是想着刚刚那番话,心里嘀咕:呵,不就一娈童么,神气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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