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见状也上前,拉着青年另一条胳膊,试图将人从地上拽起来。
“赫……赫赫,让、让我歇歇,我……我不行了,不行了。”
被喊作神医的青年却是脸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的喘道:“你……你们走开,呕……我要吐了,呕呕……”
见他神色不似作假,春分和秋生不但不放,反而一起发力将人架到殿外说:“要吐快吐,在外面吐完了洗漱干净再进去给君上诊脉,可别弄了一身污臭扰了我们君上。”
“不是,我、我这半夜三更被人莫名吵醒,还反被你们一顿埋汰?”
青年不可置信的试图反驳,然而腹中一片翻山倒海,也顾不得再去争论,扶着墙便是一顿大吐特吐。
此时,简时的寝殿内。
灯火通明的寝殿里温度比外面高了不少,但温度再高,也抵不过祁邪手中的热度。
似是那滚烫滚烫的沸水,灼痛了他的手,也灼痛了他的心。
“哥哥,你怎的总是这般心软?”
祁邪坐在床边,望着已经烧到说胡话的简时,既生气又心疼。
气的是他每每都为那些不相关的事情忧愁,气的是简时柔和温暖,不愿伤人的性子,同时,气的也是自己明知这样的事情简时处理不来,还屡次试探,只为寻着一个由头,逼迫着自己理智一些。
可真的到这一步,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若简时真的痛下杀手,他还能在心中不断的跟自己说简时一切都是为了权利,一切都是为了王位,切记不能对他心软,切记不能。
但对方却是一如既往的柔软,宁愿自己病了也不愿取了那些贼人的性命。
明明,他的神通能够让他免于病苦……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望着床上烧的满脸通红的简时,祁邪握住简时的手喃喃自语道:“哥哥,你可知今日那群人里混了好几个探子?还有几个即便不是探子,也是些好吃懒做,被人蛊惑的贱民。这等关头,心软可是第一大忌,可若真定了连坐之罪,哥哥你会不会宁愿自己一直病着,都不愿再去面对?”
“可,你又怎知我会伤心呢?”
“要么,你这齐王还是不要当了罢?只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每天对着我笑,对我好,我就知足了。”
“好不好?”
床上的青年还在不断的呻吟,小脸也难受的皱了起来。祁邪痴痴的望着,眼中酝酿着癫狂与阴邪,右手不禁探了出去,抚在干燥的唇上来回摩挲了两下,眼神愈发痴迷,“哥哥,你口渴了罢?阿邪喂你。”
说着便仰头吞下一口凉水,凑至那微微张着的小嘴渡了过去。
温暖的,潮湿的,带着简时身上好闻的香味……
祁邪不禁越吻越深,眼中的痴迷慢慢变得疯狂,渡水的举动慢慢变了味。
不顾一切的索取,索取,再索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