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被堵住嘴的探子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疯狂点头。
若他知晓齐王如此深藏不露,当初说什么都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是吗?”祁邪上前走了两步,作势要拿下他嘴中的布帛,就在探子露出喜色的时候,手指又抽了回去,抵在唇间,“孤最厌恶吵闹了,明白了吗?”
探子疯狂点头,就等着嘴里的布帛扯开,容他辩解几句。
下一秒,却是眼前银光一闪,脖间一凉,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赫!”
仅是留下一滩的腥臭难闻的血迹,与一具还留有余温的,不成人形的尸体。
周围的几个被捉的探子皆是浑身一凉,脸色煞白,望着祁邪的目光犹如见着最可怖的魔鬼一般。
不,魔鬼都比他要来的仁善!
“既然消息都交代出来了,也就给个痛快。”瞥见周围还有一批未曾开口的囚犯,祁邪抽回利刃,毫不在意的说:“做探子就要做好性命不保的觉悟,你们觉得入了孤这地牢,你们……还有出路?”
微微上钩的语气让众探子浑身一凉。
这么些时日里,他们也未曾受到什么刑罚,反而眼睁睁看着比他们后来的阶下囚一个接一个的接受惨无人道的刑罚,其手段简直丧心病狂,极其血腥,饶是他们自小接受过抗刑训练的看了几天下来无一不心生胆寒。
刚混进来的探子,就受到了这般待遇。
若下一个是他们呢……
死一般的寂静传染开,只闻得火星滋滋声,显得格外刺耳。
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脖子上,谁先出声便是下一个。
等了半晌,未见有人率先出声,祁邪也不生气,语气冰冷道:“既然无人开口,那可就别怪孤不给你们留个全尸的机会。”
“秦耀。”
“卑下在。”
“前些时日孤给你的图纸,上面的东西可派匠人造出来了?”
“是,还未曾动用过。”秦耀平日里沉默寡言,在审讯上却独有自己的一套方式,听见祁邪的提示,当即道:“主子放心,卑下定让这群不识好歹的脏东西主动开口。”
祁邪施施然的瞥了一眼,转了身便出了地牢。
哥哥的鼻子可比狗的还灵,他可不想沾了什么脏东西在身上,回头又得解释好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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