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将简时的万千问题给堵死在喉中,连抽中商鞅大佬这么个人物的喜悦感都没之前那么浓烈了。
简时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防着外人,而祁邪又与他绑定了,自然将那道声音和简时的对话听了个清楚,眸中闪过一缕迷茫,然后又缠着简时问了好多问题。
“哥哥,什么叫娱乐?”
“什么是复制,粘贴?”
“什么是大佬?”
……
新鲜名词的出现让祁邪的心稍乱了半分,但依旧维持着稚童无害的模样,不断在简时身上深挖着那些他从未知道过的事迹。
简时被骚扰的没办法,只能一个名词一个名词的跟他解释,直到小崽子完全没了疑问,简时看了看眼前的小崽子半天,最后凑过头去小声的问:“崽,如果有人说明天有个夫子来教你读书,你心中会觉得他是什么样子的?”
“哥哥问这个干什么?”
祁邪身子微斜,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简时挠挠头,“这不是自己决定助手的外型嘛,也就只能自己想了。”话语微顿,“不然,弄个俊美一点的?时下不是流行这样的美男子吗?”
这些时日他可是从崇清嘴里听说了,这时下各国的文臣们可大多是俊美纤瘦的,也就他这齐国,也不知道崇清从哪里挑的,各模各样的都有。
当然,也都是些有大才华的。
以至于这段时日,整个永邑城的管理都井井有条,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岔子。
“唔……如果是夫子的话,应该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吧?”祁邪点点头道:“阿邪以前见着的夫子年纪都很大了呢。”
“这样啊,那你还记得自己夫子叫什么名字吗?过段时日寻他过来继续教你可好?”简时怜爱的默默小崽子的脑袋,这些时日小孩儿的记忆也恢复了些许,指不定就能找着以前的记忆。
“好像叫……”祁邪皱着眉回想,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小脸立马变得煞白,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往简时的方向倒去。简时一惊,连忙将人抱了个满怀,着急的问:“阿邪,阿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怀中的小孩儿整个人蜷成一小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简时着急的去摸了摸,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这大热天里,怀中的小崽子出的竟是一身冷汗!
简时着急的想要起身叫人,祁邪却是眼疾手快的将人拽住,带着哭腔道:“哥……哥哥,不要离开阿邪,阿邪最、最听话,最乖了。”
“不要离开,不要……”
“呜……”
犹如小兽般的哭泣声让简时心疼极了,不断的责怪着自己。
让你最贱,让你去提那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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