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小口的喝了两三口,竟是被他尝出了奇特的滋味儿,恋恋不舍的喝了小半罐,他这才将罐子递了回去。简时见他这幅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自然是心软的不要不要的,直接让他喝完,最后让系统回收罐子。
2888的人气值就这样被挥霍掉了。
简时的心在滴血,抱着更凉了几分的冰块小崽子唠嗑,说了说现代社会的一些事情,声音比较小,就是防着外头的秦飞,但对于怀里这个额头带疤,瘦弱不堪的小崽子竟是半点担心都无。
毕竟,在简时的眼里,小孩子就是个天真无邪,不问世事的。
熟不知,在不久的以后,简时就栽在这个大坑里,永远都爬不上来。
许是觉着逃了有一段距离了,下午的时候秦飞带着人在树底下修整,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继续赶路。
即便简时有心带着小崽子改善生活,但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当众大变食物,只能苦逼兮兮的啃了几口又干又糙的杂粮饼,焉嗒嗒的上车继续赶路。
就这样,驴车走走停停,等到晚上实在看不清路的时候,秦飞寻了一出空地选择就地扎营。
碍于周围没有河流,大家都不能洗澡,简时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带着祁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在外头吹着风沉沉睡去。
白南城满春阁里。
向来人声鼎沸,热闹至极的楼里此时寂静一片,二三十个窑姐儿如鹌鹑般站在喜三娘的身后,脑袋埋下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与之对应的是一群身着劲装的汉子,个个腰间配刀,凶神恶煞的模样,恭敬的站在一名男子的身后,听话的如同一条狗。
只见那男子身着一件月白色素面锦袍子,腰间绑了一条靛蓝色腰带,一头长若流水,如丝绸一般的头发随着他的举动微微滑动,那双令人惊艳的桃花眼里掺杂了几分慵懒,还有几分凌厉。
明明看上去温雅俊美,如玉君子一般。
但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却是此人并不好相处,那双桃花眼轻轻扫过来,只令人遍体生寒。
“听说,你们这儿昨日来了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带着两名侍从,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男子淡淡开口,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浅浅的敲打着。
喜三娘心里”咯噔”一响,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帮上那公子一把。她微微仰起头赔着笑脸道:“爷,您说的是哪一位?来奴家这满春阁的人多了去了,奴家这脑子,可着实有些记不住。”
敲桌声一顿。
“记不住?那便砍了吧。”
温柔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一出声便是夺人性命。
凌厉的刀刃声响起,喜三娘双腿一软,迅速跪在地上求饶:“爷,求求爷高抬贵手,放过奴。奴这就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这是在和孤讨价还价吗?”
称唿一出,所有人倏地跪地,双手交叠置于地上,额头紧贴其上,全身哆嗦着高唿:“恭迎夏王。”
能在夏国自称”孤”的,赫然就是夏国的王祁云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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