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委屈什么呢?裴栩从来就不是个细心的人,所以他忘了告诉我,好像也没什么稀奇。
但还是好不爽。
沉入梦乡前一刻,我想了一百种报復方式,想着要怎么报復裴栩,但是一觉醒来,我全然不记得了。
段考结束到毕业典礼之间隔着大约两个星期,我的情绪从一开始的失望,到后来心无杂念地读书,其实也只花了一天的时间。
我想除了裴栩跟我说好却又变卦,让我觉得有点不爽以外,他不来学校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可以更专心地读书。
但是偶尔看着身边空着的座位,我还是会想起他们,想起平时和我聊天,中午一起吃饭的他们,谢昕昀、蒋言、裴栩……少了他们,学校好像有点枯燥,明明两个星期并不算长,可是有股难言的情绪侵扰了我对时间的感知,我觉得在学校的每一天都格外漫长。
我想了想,那股难言的情绪,大概叫做寂寞。
偌大教室里,和我熟悉的人没有几个,我看着一旁谢昕昀的桌子堆满了我的讲义和考卷,那个会拉着我讲八卦、会和我笑的谢昕昀却没来。
我突然很想念她。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驱散压着眼皮的睡意,打起精神继续看刚才还没看完的阅读测验,在题号前写下答案,我叹了口气。
毕业典礼怎么还没到啊,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看见这间教室充满欢笑,才能重新见到我的朋友们呢?
趴在桌上,我喃喃道:「好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