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父亲?”薛慈询问。
“谢问寒的态度。”这时候薛正景倒是提到谢问寒了,只是不等谢问寒顺势插入话题,便紧接着道:“他百般隐瞒,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不想公开?”
薛慈转头看向谢问寒。
“你不想公开吗?”少年微微抬起眼,黑沉瞳孔中倒映出谢问寒的面容。
谢问寒心中又是微一悸动,按捺住去碰一碰薛慈指尖的冲动,喉咙微微发痒:“想。”
薛慈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他想的。父亲。”
薛正景:“……”
薛慈太直接了,就不能让这两个人待在一起!
薛正景微微黑了脸,“男人的嘴你也信?不要听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如果不是你先承认——”
薛慈和薛浮:“……”有被扫射到。
薛父一声冷笑,“哪怕我们正在他眼前,他也不是同一番说辞?是么,朋友?”
薛正景没打算给谢问寒辩解的机会,这时候更是微微侧前一步,挡住了谢问寒,冷声对薛慈道:“我们需要单独谈谈,阿慈,去你的书房吧。”
他知道谢问寒是会想跟上来的,所以言语当中的警告意味也相当明显:“我们父子短暂谈话一下。谢先生,您应该不介意吧?毕竟你之前和阿慈在书房里……倒也谈了一会。”
说到后面那句,薛正景的声音几可称作冷冽了。显然他也想到了之前的书房谈话是有猫腻的,一幅很想要算账的模样。
谢问寒看到了薛慈递给他的目光。
他的喉咙微微干涩,最后还是收敛起目光,淡声道:“不介意。”
谢问寒和薛浮两人被留在了外面。
其实薛浮倒是可以跟过去听他们谈话的,但他现在留在这,主要是为了监视谢问寒会乖乖留在客厅。可能也是因为先前暴露,谢问寒失去了伪装的兴致,他只安静的像一块木偶般待在了沙发上,面无表情,脸色冰冷又难看,黑沉的眼也像失去了瞳光般,只黑黝无神的一片。
这倒也不像是刻意摆脸色,只是看上去多少有些可怕。薛浮皱眉看向他,发觉谢问寒的掌心竟然是微微攥紧的,手上的青筋尽现,手腕处微有些发颤,再看他的坐姿,每一处肌肉都绷紧绷直,是很紧张的特征。不禁还有些好笑,又觉得十分莫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