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很粗心,注意不到有些行为会惹人生气。”总是精力充裕得仿佛没有极限的澄大少爷,这时候连每根发丝都安静地垂俯下来,很是低声下气,“如果有哪里伤害到你,薛慈,对不起。”
“……”被拦住的少年面容被挡在口罩下,很难辨别他此时的神情,但想必不会很愉快才对。
和前世一样年龄的澄一白总能引起薛慈更多的记忆。而就算是在前世,澄大少爷好像也没有这样“委曲求全”地垂首和别人道歉过。
触怒他的当然不是这时候的澄一白,薛慈也没办法告诉他那些狼狈的过去。只是本不应该再有交集的他们,在这个时间段又不让人庆幸地重逢。
薛慈明明尽力避开过他,那双黑色的瞳孔里仿佛封印着坚冰,终年不化。他的眼底印出澄一白柔顺垂下的头发,仿佛失意的神情,这样的神色本来从未出现在永远自信的澄大少爷脸上。
……除非醉酒后。
他们间氛围凝滞地停顿了两秒。
然后是薛慈平淡的语气:“你现在没有做错什么,不用和我道歉。”
薛慈只把眼前当成个第一次相见的陌生人,“只是澄一白,我们合不来。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相比起后面那句话,澄一白好像更迅速听到的是前面一句。他露出有点兴奋的神色,眼底淬上光,“印象和气场都是可以改变的,至少也要先试试。薛慈,我这次来,其实还给你带了赔礼。”
被随意揣在口袋,却时常被抚摸两下边角的首饰盒被拿出来,澄一白像生怕薛慈不接受,打开了递到了他眼前。
里面装着一枚形制古朴的男戒,是按照贵族标准的最高规格制作的。戒面是比等重的黄金更加昂贵的透明色青石,里面像是永久封存般、折射出一朵栩栩如生的宝石雕刻的玫瑰花。
每一片花瓣似乎都是柔软的,含带着露水,它像是在展览柜中,被灯光照亮那般的新鲜具有生气,仿佛是被封存进了戒指中的真正鲜活的玫瑰。
“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折断了你的玫瑰?”澄一白用一种怀念的口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薛慈的表情,“现在,我赔给你。”
其实不止是玫瑰。
但是薛慈什么异议都没有提出,他只是微叹了口气,拒绝掉了来自澄一白的礼物。
“澄一白。”薛慈微垂下眸,神色平淡,“我早就不喜欢玫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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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一白依旧没离开华大,出现频率频繁到几乎要让人怀疑,澄家少爷在四年学习生涯中的最末点决定了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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