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课摸鱼看其他文献工具书的薛慈这么讲。
但是他的敷衍却没有引起其他学生的不满。
新生们看着漂亮的小少爷站在讲台前,身体被高窄讲台遮掩住大半,但也是他们第一次完整直面薛慈的样貌。见到他漆黑如星的眼,肤白唇红,身形修长。手腕背在身后,是一个很乖的姿势。
哪一处都生得好似娇艳玫瑰,含蕴芳香,却昂贵得不可触碰。
就算是这些被精心教养的少爷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像薛慈这样漂亮的……像玫瑰一样的人。
哪怕薛小少爷只是再简单又套路地说上两句,新生们都愿意支起脑袋听完。
现在薛慈安安静静待在台上,学生们也没催促起哄的。
但薛慈已经自认演讲完成,微微偏头望向班主任,用目光询问——能不能将成绩单给他了?
人近中年的老师却在此刻被激发出无限的慈爱,完全没意识到薛慈此时意愿,反而是向他坚定地投过鼓励眼神。
薛慈:“……”
也是这个时候,坐在离讲台最近的位置的谢问寒微抬起手,鼓起掌来。他身旁的人自然也被带动着鼓掌,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盯着薛慈。
薛小少爷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微一点头作为结束语,主动领走成绩单,走下讲台。
薛慈没发现,谢问寒脸色平淡,和平日一般蕴着寒冰般,但耳垂却已经红透了。
谢问寒想……自己怎么会这么丢脸。
他当然不会自大愚蠢到以为,是自己整理的那些资料给了薛慈某种帮助。能考出这样的成绩,已经说明薛慈的实力了。
而他居然还整理那些极为基础的知识送给他……更离奇的是,薛慈收下,带走了。
想到这里,谢问寒心中浮现出极其羞耻的情绪来,微微低下头。
不过好在,他没有留名,薛慈应当不知道是他做的蠢事。
这是谢问寒为自己的自大买单时唯一的慰藉。
轰动从A班开始,传至全校都清楚这届出了个月考满分的鬼才,连即将毕业的高中部都有所听闻。
薛浮不必多想,就知道肯定是弟弟的成绩碾压,来接薛慈的时候,高兴得准备举行一场宴会来庆祝——
当然被薛慈按捺住了。
这太离谱了。
薛小少爷脸上好不容易平息下的热度,在薛浮兴致勃勃地讨论下,差点又显露出来。他牵住薛浮的衣袖,才算止住对方脚步,小声说:“……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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