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路予同正常去拍戏,路星茴早早上床。
闭上眼睛全都是他和殷凡两个人的画面,根本睡不着,只能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今晚只有她一个人,路予同留了一盏小夜灯。
她想了很多,殷凡对路予同的爱慕、林惠敏对她的厌恶、路予同对她的怜爱,还有她的卑劣。
她用了一天认识了路予同这个亲小叔,又花了三年年忘掉了亲生爸爸,把他当作最亲的人,如今又折磨了自己两年才接受对他畸形的爱。
害怕他看穿自己的心思,她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害怕他厌恶自己,她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意。
她一天一天的疏远他,又在每晚沉睡之后意淫他。
甚至于对做梦上了瘾。
见不得他身边有任何除她以外的异性,她不厌恶他们,她只是害怕她们。
害怕她们吸引走路予同的注意力,害怕她们躺在路予同的怀里,害怕她们得到他的爱。
路予同是她的所有物,但他偏偏又是个有思想能走会跑的人。
路星茴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路予同是一只狗,一只猫就好了,她可以把他关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也可以把他抱在怀里,一步也不准离开她。
可惜他不是猫猫狗狗,她也不是他的主人。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怕,她应该是病了,可她不想治,也治不好。
惟一能治病的药就在身边,可是她得不到。
说到药,她想起了前两天买的。
放在哪里了呢?怎么不记得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这里翻一翻,那里找一找,终于在桌子下的角落里找到了那盒落了灰的西地那非。
她紧紧的捏着,上床躺下。
她要再一次入梦里抱他了,她想。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八点,路星茴听见了门外嬉笑吵闹的声音。
李河屯现在还在村里的全是老年人,年轻人都是剧组人员。
他们收工了。
她起床拿了条新内裤换上,洗漱好,拿了几块碳放进炉子里,又将前一天吃剩的包子放在上面热着。
就这样坐在锅炉前等他。
桌子上放了一杯热牛奶,旁边放着一粒蓝色的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