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将泷的猜测所差不几。
那边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已经提着另一个不成人形的东西现了身。
正是扯拉着薛平贵的钮钴禄·黑化·捉逃奴·叱卢氏。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弩箭已经直直地向将泷问话的所在方向飞了过来,嗤嗤地扎进了被穿的叱卢氏胸腔。血溅喷射,已是药石罔医。
这时叱卢氏软软地倒了下去,反而因着身形硕大挡住了后面的弩箭,给薛平贵争取了时间,而后者更是像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向夕阳处尽情地奔跑起来。
就如同身处深渊之处,看到一点微弱曙光的坚强挣扎者。
只差几步,只差几步就能到了。他眼中迸射出金光,在想象中松下其余所有按键,玩了命不停按下“=”,顽强不屈地绝地求生着。
将泷提起金翎箭,总是高高在上的太阳,这次罕见地露出了整个轮廓,光芒照耀在弓壁上,一只箭倏然出弓。
薛平贵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攫住,整个大腿被射穿,径直扑在土地之上。
他发出几不可闻的哀鸣,离那希望的乌鸦存档点只差了几米。
只差了几米。
萧戊诞派来的人都告诉他了,只要能抓到乌鸦,就可以换副本重头来过。
怎么就差了这么几米?
他不服输地伸长手臂,可只是一个瞬息的功夫,薛平贵已经被拖了回来,留下了一道道污浊的血迹。那箭似沾了剧毒,令原已再没有丝毫力气的薛平贵,又原地痛苦抽搐地打起了滚。
将泷还能微笑解释:“这箭上蘸了点你曾经要敬给本宫的酒液。其实啊,本宫最疼惜的人就是驸马了。你说孤是不是做的很对啊,薛郎?”那声音甜如蜜。
将泷却已向旁迈开几步,给一直在身后的人留出了位置。
是王宝钏。
她漫步向前,依旧是很温和的样子。
“长话短说吧。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看在这点情分的份上,妾就告诉您一个秘密。”王宝钏换了称呼,笑靥很甜。
“其实您还真的不是乞儿,正是西凉国王朝被人弄丢的皇子。”
说到这里,她颇是遗憾的样子:“您本来正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不是什么外邦人,可惜这事情居然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还弑杀了自己的亲兄弟。”
薛平贵艰难地将目光投向了将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