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对新上任的皇帝过度失望,对于两个女人把持了这个皇族中枢行为的事实,大臣们也懒得仗义执言提出抗议。
出身草莽的薛平贵在游戏里脑子不好,现实里的历史学得也不好,更是对于朝中之事知之甚少。
他只能有时模糊地察觉,好像有什么不太对,但转念一想,一个是失了忆的忠心小王女朋友,一个是大脑空白的代战,便只当这权利被架空是游戏里情节的设定。
既然是情节设定,那一个小小的兵权交出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他可是非常顺利地当上了皇帝,这些小事不过都是细枝末节而已。
也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忧虑,就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很快也很顺利,毕竟两个女人的目的统一:她们并不是要重新建立新的时代,也并不想要再创昔日的辉煌,目的仅仅是毁灭。
毁灭薛平贵,也毁灭这个副本里滑稽恶毒的古怪王朝。
可高坐龙椅的皇上,却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事知之甚少,他只是一直焦心于那叱卢氏和自己身上的病的解药。
他急得在诺大的寝殿里团团转,而看到悠然坐在软垫上品茶的王宝钏的时候,更是不由气急败坏,手底下沉甸甸的砚台被没轻没重地扔了过去。
王宝钏摆了一下脑袋,那黑沉的物体擦着她的鬓发飞了过去。
她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皇上的脾气可真是越发的大了。”
“你不是说那个毒妇手里有解药吗?解药呢?”
这时,寝殿外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好似兵戈相交,可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又陷入了一片沉静。只是这两相对比难以让人感到放松,反而是那幽寂如死的黑夜,令人感到更加的可怖。
皇上养尊处优数十日,心宽体胖,显然已比过往肥硕了不少,腰带都是紧紧地绷在肚皮上,大滴大滴的油汗不住地往下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气急败坏的脸变得面如金纸。
一脸惬意的王宝钏依然神色平静,注视着双腿打战的薛平贵,饮尽了最后一点盏中茶,落地为号。
“看来皇上也知道来人是谁啊,是否想念地紧啊?”王宝钏的声音依然柔和温婉,却反而令薛平贵的脸色变得更加可怕。
落地无声的数十个暗卫,转眼间已经将尊贵的皇帝陛下团团围住,不远戳拉着虚浮脚步走过来的人面色狰狞,只是这样短短的一段路,好像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心力。
正是许久没来影响市容的叱卢氏。
“平贵老弟啊,不对,该称呼您皇帝陛下了。”他的声音嘶哑至极,好像是数十年没有开过口的人骤然张开了嘴,“这两天老臣身体抱恙,还未来得及恭喜皇上登基。但也得亏这两日被拘在了家里,不用再费心费力地忧心国事,一下子反而清闲了下来。于是老臣无聊啊,就琢磨着自己的这点病,真是日也想,夜也想。老臣也合计着,要是早点好,也能早点来报效新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