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带着美好祝愿的眷侣,而是要沾上泥巴滚在污水里的一对有毒的臭老鼠。
如果能重来,她再也、再也、再也不要管这样的精神病了。
青年盛煜野望了她一眼,没有再问为什么既然并讨不到什么好,她还要一直追寻真相。
因为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如果。
这两个人看不到,雁聘一直以鬼魂的形式漫不经心地飘在一旁,即使是将泷红了眼眶也再看不到旧年这样惹人嫌弃的好友。
死了的人再怎么惹人厌弃,旁人也没有什么办法报复,因为当事人已经死了。
“所以我才不明白,”将泷冲上去一把提住这清秀青年的领子,愤怒到像是在咆哮,“你怎么可以忘记她啊?那个时候你们那样好,好到别说我和你死党,就连狗都嫌弃的好。全世界的人忘记她,你也不应当忘记她啊。”
可是这眉宇温和的青年眼神干净又纯粹,寂静的大雪盖满整片荒芜的空地,而他很歉意地说声对不起。
然而,他连自己到底对不起什么都并不知道。
因为他已经连一星半点关于这些事情的记忆都已经不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想写一个非常不完美的受害者,就是各种意义上都有缺陷的那种受害者
第287章 、花朵与木棉
“什么事?”近乎崩溃的发泄被一通电话打断,将泷接起来说了几句话后皱起眉,瞥了一眼还在原地的隽秀青年,嘴巴里嗯了几声,“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她犹豫地看了一眼盛煜野,然而还不等说一些什么,就听到对方温和地淡声道:“你先去忙吧,自从毕业之后,我再也没有回来拜访过,能重新转一转也不错。”
将泷也不再多说两句客套话,最后看他一眼,嘴唇嗫嚅两下,最后还是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走远了。
溶溶的阳光铺陈在她的背影上,像是要融化进旧年的相册里。
盛煜野收回视线,看向虚空,“她走了,还不出来吗?”
嘴巴里含着块糖,雁聘本来就很瘦削的脸庞微微鼓出来半个圆弧的形状,她垂眸看过来,“这么说,我们之前是情侣?”
已经是鬼的人不会明白人类的矜持,就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这个青年会脸红,“你喜欢我?”
盛煜野咳了一声转过头去,过了片刻才温和开口:“我不记得了。”
哈,这倒真是个好借口。
雁聘跳过这个话题,抚摸了一下那棵枝繁叶茂的树,突兀的脉络穿过她不应该存在于人世的手心,“别太在意,反正看样子,最后我们也还是分手了。你总不会和鬼想要再续前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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