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男大气都不敢喘了,整个人像是呆头鹅一样顿住在那里,或者说一下子有太多的信息量灌注进来,整个人都懵掉了。
是,他是知道当时刘海男追求的时候,那位漂亮优雅的嫂子答应结婚的唯一条件是不生孩子,可能是想要保持苗条骨感的身材,也可能是不想让育儿耽误自己的事业,自然也可能仅仅是怕疼。
那时候学生男还感慨,毫不犹豫一口应下的刘海男是为女人抛弃原始繁殖欲望的真爱,哪里想得到背地里还有这么多的门门道道。
假、假的吧,无论怎么讲,即使是以另外一个雄性的角度来看,这样做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吗,午荆?”尽管刘海男的眼睛已经射出来一簇簇毒箭,但是精英男根本就不在乎,正大光明地回瞪回去,“为了娶真爱改妻子姓,多神圣多了不起,那时候我们这个圈谁不骂你一句傻子。我们怎么就忘了你爸爸当时是怎么娶的媳妇。现在看来哪里是你傻,分明是他们傻。”
是的,这位刘海男的原名不是叫南荆,而是叫午荆。
太狠了,太执着了,反南复午,就为了将来能直接吞并岳丈的家产,什么胯下之辱都能忍。
“你真不愧是你爸爸的儿子,一样地熬死了岳父就露本性,不过你爸爸已经把那么厚的家产挥霍光了,不知道你巴结上的这个人家能够你玩多久呢?”精英男嗤笑。
那句古诗文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卧薪尝胆,三千午精可吞南。
南荆,不对,午荆喝了口酒,原本冰冷的目光忽然消失不见,变得温和却更让人脊背发凉,他一字一顿道:“我记住了。”
这话冷而阴,就像是吐着花信子的毒蛇咝咝围绕在听者的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随便你,”今天精英男可能也真是豁出去了,头也不抬地嗤笑起来,“真不知道你弟弟会怎么看你!”
哗啦啦的玻璃粉碎声。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之前,台面上的酒液已经溅在碎裂一地的玻璃碴子上,午荆攥着一块玻璃,尖锐的角刺进他手掌心纹理,有细碎的血液弥漫进指缝无论怎么样擦洗都抹不干净的泥土里,下一秒已经伴着虎虎生风的拳头呼在精英男的脸上。
“先生!”Lily吓得不行,小鹿一样的眼睛写满了惊恐,微粉的唇饱满湿润,裸…露的脖颈上都有鲜血擦过。
深吸口气,南荆满手鲜血的微笑起来,“我弟弟和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无关,你再敢提他一句?”
说罢,他啪地扬了一下外套,另一只手一把拉过惊魂未定的女孩大步走了出去。
眼看着穿着半身裙的Lily跌跌撞撞地跟出去,精英男噗地吐出一口嘴巴里的血,哼一声:“杂碎。”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学生男用手捂住头,无可奈何地问,“这对嫂子做的事确实不怎么道德,但也不至于伤了我们兄弟情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