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说着,他一脚踹向旁边打着摆子的干瘦小弟,低声骂道:“你小子之前怎么敢说出那种不敬的话?就是演戏,也得有个度不懂吗?”
这一脚的力度绝对不小,干瘦小弟顿时弓成了一个虾子的形状,因为太痛也不能叫出声,脸都涨成了深红色。
不过这时候没有人敢去搀扶他,肚皮不小的男人更是掏出来一沓红票子,恭恭敬敬地双手递过来:“这是之前猛夫那小子给的,我都换成了现金拿过来了。”
是的,这群去挑事的人从某种角度讲确实是流氓,也确实不是徐长日故意找来的,但其实是为了徐长日而来。
因为他们是陆尽慢的人。
如果向小园也在这的话,一定会因为漫漫女神的表情而感到很震撼。
和在自己面前露出的温和姐姐样子完全不同,此时的陆尽慢眉头轻挑,明明也是笑着的,但是唇角上扬的弧度却怎么看怎么危险,微眯的眼睛深不见底,衬着酒吧牌子的颜色露出点像是嗜血的红。
手指很白,人看起来也很纤细,但是单手扶起蜷缩在地上的男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像是拾起初秋的一片落叶那么容易。
陆尽慢还很友好地拍了拍这干瘦男人的肩,从那一沓子红票子中抽出来一小半塞进嘴唇哆嗦的男人怀里,“干的不错,只不过她不喜欢那些骂女性的脏词,下回还要多注意点,好吗?”
“她”是谁,不可能有人敢问的。
有一两张粉色的纸从干瘦男人怀里飘荡下来,落在旁边的污水沟里,便浸上了一层浓稠的黑色。
然而这伙噤若寒蝉的流氓们现在是宁可用臭水沟里面的污水洗脸洁面,都不想去面对眼前的这位高挑又漂亮的女人。
怀里塞好一堆钱的男人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小心翼翼看了眼老大的眼风,弱弱地想要把钱推回去,“是我办事不力,您不责怪我,我都已经感激涕零了。”
好像是对他的小动作视若未见,陆尽慢收回手,懒洋洋笑起来:“叫你拿着就拿着,我不喜欢听废话。”
说罢,女人把自己耳朵上挂着的口罩拽下来,扔进躬着身子的打头胖男人手里,又有着几张票子打着转地落在地上。
后面几个小弟的眼睛都已经看直了,然而陆尽慢却看也不看地笑着招呼胖男人,“时候不早,这一天这个劲折腾,我这把身子骨也受不住,先走了。”
折腾啥了?
这人除了装模作样在角落里摆着个酒瓶,外加锤爆了他们大哥的脑袋瓜子,还折腾啥了?
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吐槽,哪怕连抬下眼皮往上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听着一向在他们面前不可一世的头儿卑微地附和:“您今天是辛苦坏了,都是我们做的不完美,惹得您还要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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