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大家纷纷呱唧呱唧鼓起掌来,刚才被玻璃碴子碎片伤到的男人悲情擦泪:“老弟不容易,叫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叫爪巴,可不就是得给爷爬嘛。”
干掉最后一杯黑方的竹阿疤已经醉醺醺地歪倒在地,烟熏味的酒液弥散开,他扒着吧台干呕好几下,就差把昨天夜里吃的烧鸭叉烧饭都贡献给深夜酒吧。
闻者恶心,见者恶心,酒吧老板要给恶心开门。
恶心到家了。
过来看热闹的人都像是苍蝇般嗡嗡议论起来。
“这是在干嘛啊?扮演蠕动的多足动物蜈蚣吗?简直是疯了。”
“不能理解,真的不能理解,他一定是故意的吧?不然怎么可能把把都输?这概率也不高啊,就算是傻子也能摸对两盘吧。这不科学。”
“真的醉了,这爪巴就是在故意偷人家妹子的酒喝。真心话一个不落,把自己揭了个底朝上,酒更是一杯不少,酒保能不能把账单给他?”
“见过没皮没脸的,没见过这么蠢还好意思没皮没脸的。”
有的人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说他把自己揭了个底朝上啊,他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一年前注册的二四六日会员,昨天刚荣升成三日会员。做的最大胆的举动是扮女装潜伏澡堂偷拍,结果被搓澡大妈发现,拿扫帚直接铲进了警察局,一路三点全露狂奔,还被当成了暴露狂。还好被一位姓路还是撸的前辈给保释出来,现在是另外一个泡我吧的杰出底层人员,职业拉皮条。喜欢的种类是短发帅气少女和鳝的play,但是比起少女更喜欢七十岁的老太穿肉色丝袜,人生的终极梦想是鳝入菊花。”
提问的那个人惊呆了:“你是住在他脑子里了吗?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扯了扯叠了好几层的袖子,前面的人指了指碎了满地的玻璃杯:“听真心话环节就知道了。这蠢货每次被问中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的时候,就喝酒。之前我不相信,看了他才知道,原来人类的智商是真的可以跌到负数的,我的建议是快点入土为安,换个皮肤重头再来。”
作为暗中资助这家酒吧开办的神秘股东,卤人甲的嘴角简直和黑方酒标二十四度的弧度倾斜达到完美的一致,歪扭得仿佛中了邪。
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本来是主场作战,硬生生被踢了馆,别的监督委员会暗插的内线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为什么要拉扯这么一个蠢货?
难道是因为他黑色的刘海太长太媚太销魂?莫不成每到黑夜降临的时候,竹阿疤就会变成会蠕动的塞壬给他唱歌吗?
不然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要把这么个蠢货推出来耍帅啊。
卤人甲也没有办法理解自己的举动,就连在游泳池里四百八十度翻滚的陆飞落都比他强!
太绝望了,这是他带过的最垃圾的一代皮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