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陈软芋将被风吹散开的碎发挽到小巧的耳朵后,珍珠耳环闪着莹润的光,“大一就知道要穿格子衫的人,必定是要吃这碗饭的。”
他释然吸口气:“就是想和陈学姐道个谢,不然总是心里不安。”
实在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可却是让新生的他鼓足勇气走下去的大事。
是值得怀揣在心、每当受挫难过时想起来都是温热的好事情。
万籁俱寂,唯有陈软芋的珍珠耳环在发着温润的光芒,他最后小心翼翼道:“我可以抱一下陈学姐吗?”
无关风月,只是感念于这些年她的清辉也曾泽被过他。
不待陈软芋讶异回复些什么,就听到清雅悦耳的声音唤她:“软芋。”
陈软芋闻声回过头。
在廊角处神色晦暗不明、唯有眉目还是清隽得教人心惊的,可不是她的臭弟弟吗?
脸皮薄的男人怅然道声别,很识眼色地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晚风有些冷,陈软芋环住胳膊,“你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余舰不答反问:“你想要养别的弟弟了吗?”
真是没良心。
自从和余舰在一起,别说年轻力壮的帅气弟弟了,陈软芋觉得,怕是只有和慈眉善目、能当自己爷爷的异性在一起,才能获得内心久违的安详平静。
用不合脚的高跟鞋尖头点点地,陈软芋移了下身体重心,脸上戴了整夜的迷人微笑面具裂开,一点疲色浮现在眉间:“我没有。”
看余舰还是不置可否的冷淡样子,陈软芋垂下头,“还是说,你想分……”
话还没说完,就有颀长的指尖,含着些夜色的寒意,点在她的唇间。
余舰清澈的眼睛盯住她,露出这个月来第一个笑,“姐姐再说一次这个词试试看?”
他笑意干净清朗,小虎牙都半露出来,就像是初见的乖巧无辜样子。可是陈软芋的直觉却在告诉她危险,甚至露在外面的手臂都起了些细小的疙瘩。
还没把他的手给挥开,带着男生焐热体温的外套阴影罩过她。
余舰居然拦腰直接把她抱起来了!
这可是同学聚会啊,被人看到,她就只能在地缝里苟活一生了。
陈软芋用高跟鞋踢他,声音终于染上了急躁的温度:“快把我放下来。”
余舰眼睛轻弯:“我不能抱陈学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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