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甜而软:“放心吧,姐姐我财大气粗,谁敢搞事情,就用票子砸死谁。”
或者被女生豪气冲天的话所震,余舰惊诧地挑起一边的眉毛,扒拉一下被弄乱的头发:“姐姐这么有钱,能不能也养养我啊?我吃的很少,不会费钱的。”
男生唇齿间吐出来的气流又苏又低,几乎尽数扑到了陈软芋刚放下的柔嫩手心上面。
不待陈软芋收回手回答什么,编剧已经过来小声招呼。那边的场子已经搭好了,真的到了需要上台的时候。
余舰复又直起身,舌头抵住自己的上牙膛“啧”一声,重新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陈软芋把原来的话咽下去,觉得他这样突然的变脸很好笑,于是双手握拳,也装成了迷妹的样子:“哥哥加油,我会为你努力应援的!”
万千摄像头聚焦于舞台之上,不知道是多少人魂牵梦萦能站上的位置,可以获得诸多的关注与掌声。
然而余舰对出名这种事毫无兴趣,或者说,他更愿意一直待在这个狭小的角落。
他不敢再回头,怕脸上的热度泄露自己真正的心情,随意向后丢过去一小片东西,“知道了。”
望着颀长的男生背影,陈软芋下意识接过了那个东西。
居然是一个暖宝宝。
现在是秋天,坞城已经温度很低了,然而为了保持自己优雅干练的形象,陈软芋也没有穿的特别多,倒是确实有几分寒意。
然而她自信绝对不曾表现出来过,也不知道余舰是怎么看出来的。
旁边的阿姨用胳膊肘推推她,笑容满面:“呢个靓仔对你好体贴嘅,还特登向我哋咨询附近有冇卖暖包嘅地方。”
恍然觉察到身旁的女生可能听不懂方言,她又转回普通话讲:“这个靓仔对你好体贴的,还专门向我们咨询附近有没有暖包卖。还好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总是会随身带几个。”
说着说着,她还感叹起来:“这小东西能值几个钱,他还执意要付钱。不怕话俾你知,要是我的乖囡囡也能找到这么好识得打算、又咁体贴的男仔该有多好。”
这话说的半粤不白,但是也不耽误理解。
陈软芋好奇道:“您不是坞城的人吧?”
这位阿姨叹口气,向她努努嘴,示意在台上努力应答主持人话的羞涩季筱燃:“果个系我嘅女儿,好优秀嘅,梦想系去乜茱莉亚读大学,可惜我哋家拿唔出咁多钱供佢读书,只好跑到呢度嚟参加乜DOA嘅节目。”
她忧心忡忡:“我也睇唔太懂,之不过果个萧先生睇起嚟实喺唔系乜好人,其实我对女儿嘅期望就系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嘅。”
阿姨黯然不已地垂下头:“仲系我冇用。”
陈软芋启唇想安慰些什么,可却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又能劝慰些什么呢?
所谓的感同身受都是不可能存在的,陈软芋再怎么努力易地而处,也不是本人。
陈软芋所做的只能是将这个恶心的萧大单报道,编辑的更直白一点,哪怕是能多吸引一点关注度,想必对季筱燃也是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