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春的室内,尤皎皎摘下毛绒绒的围巾,推过来一杯热饮。
曲颇丰吞下一大口热巧克力,缓缓舒展开冻僵的手指,这才喟然长叹:在白雪皑皑的冬天里,坐在cresccafé里,饮着热饮吃着蛋糕,还有美相伴,这才是人生啊!
他到底为什么,要把有限的人生,无限挥霍在有着行走的范化学武器弹的寝室内?
尤皎皎看他缓的差不多,这才悠悠开口:“曲同学,请问你知道范学长的肺炎怎么样了吗?”
曲颇丰一下子想起什么,伸出一根手指摇摇:“学妹啊,你怎么还不长记性?你们已经分手了!你都称呼我曲同学,还叫他什么范学长?”
尤皎皎受教,惭愧低头:“是我总还习惯这么称呼他,这以后就改。”
曲颇丰这才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她一眼:“好了,学妹你接着讲。”
曲颇丰捡起桌上的纸巾,将那沾上巧克力印记的废纸充作羽扇纶巾,挥的两下颇有自认为诸葛孔明的意味。
尤皎皎继续:“那次也是我听曲同学和我讲,范学……”看到曲颇丰不赞同的眼神后又急转个弯,“范天言为我得过肺炎。虽然我们现在已经分手,我还是很关心他,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曲颇丰喝尽杯中可可,拍下桌子:“说出你的疑惑!”
尤皎皎上道地,又为他点了杯卡布奇诺:“因为范天言以前,总是要在晚上和我打电话,还让我特意跑到阳台上。他现在还健康吗?”
曲颇丰美滋滋地捡个马卡龙:“学妹,你可真是太过单纯!这个逼为了打游戏,每次都要跑到阳台上去,因为那里信号最好。他从来都是一边打游戏一边和你打电话的,可是他以前技术实在太菜了,刚出来就能被秒杀。等待复活的时候,就可以一直和你打电话。”
尤皎皎惊讶,喃喃道:“可是范天言一旦开始说话,就没停过呀。”
曲颇丰露出了然的神色:“你现在知道,他一局会死多少次了。”
尤皎皎:“可若是这么看,也比只在早上等我吃饭,等个十分钟要冻得严重些吧。为什么他现在反而生龙活虎?”
曲颇丰接过新上的卡布奇诺又喝一大口,觉得自己的胃都受到抚慰,他的嘴也因着这热气化开:“你可算问到点子上!”
曲颇丰本还有点犹豫,可是一看到,尤皎皎又叫了一客布朗尼蛋糕,这底线也彻底飞走。
替范天言保守秘密,他还不如多吃块叉烧!
寝室现在,除了秘密禁地就是范天言的外卖盒子,弱小的他只能在夹缝里生存。
再和这应有尽有、暖意融融的咖啡店一比,那范天言霸占的寝室就是地狱!
这下,也不用尤皎皎一步步诱导,曲军师已经侃侃而谈。
曲颇丰:“也是我对不起学妹你,这肺炎是我帮他弄出来的。”
尤皎皎:哦?
曲颇丰:“当时看他实在是喜欢你,他又天天向我哭诉美女难追,我一个心软,就交给他这个秘籍。”
也不用尤皎皎发问,曲颇丰切了块蛋糕,迫不及待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个,秘籍是什么?”
尤皎皎:嗯。
曲颇丰:“就是开一个假的肺炎证明,再在寝室里躺几天玩玩游戏,叫叫外卖,日子不要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