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到此,姚氏一改方才的凌厉,唇边浮出几分讥讽,“还不是因为那位御前红人被他禁足了,正在气头上呢。”
“这说来也怪,宁长鸢跟那位的关系向来朝中无人能及,这突然之间被禁足不说,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一点?”
关于这个问题,姚正枢其实已经想了很久,也派人去调查了,只是到最后,什么都没发现。
“哀家也不清楚。”姚氏将手中的珠子放到一边,整个人身上有着说不出的阴冷,“就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才让人觉得,这件事非比寻常,依哀家的猜测,这件事跟南歌脱不了干系。”
“不过这终归是件好事。”姚正枢忽而扬了扬唇,随后有些暗示性地说道,“岳痕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也压了宁长鸢一头,要不我们去跟岳痕谈谈?相信他很愿意一直能留在京都城。”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姚氏的眸光闪了闪,她没有立刻答应,摆了摆手,“这件事容后再说吧,现在最主要的,是趁热打铁,想法子通过那个小野种的手,除了宁长鸢这个心腹大患!”
姚正枢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布满岁月的脸上充斥着算计,“那要不要让倾妃娘娘去添一把火?”
“这个哀家自会嘱咐的。”
是日。
宁太师“禁足”后第一天上朝,得到了颇多的“关心”。
众臣久不见这位才冠京华的男人,好些大臣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想从他的身上看到些许颓然,或消极的之气。
只是他们注定失望了。
当宁长鸢一身朝服走进来时,就不自觉夺了所有人的目光,男人清绝俊美,矜贵端雅,依旧如万壑松风般耀眼,走路不疾不徐,慢条斯理中带着极致的内敛自恃。
那些看好戏的目光几乎都收了回去,有几个原本带着同情目光的人,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人怎么看都不需要他们瞎操心。
南祁枫一身龙袍走进来,所有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他心中不免冷笑,面上淡然如故,瞥了宁长鸢一眼。
“上朝。”
……
散了朝之后,宁长鸢没有意外地被一堆人嘘寒问暖,刚刚在朝堂之上,以前陛下都喜欢询问宁长鸢的意见,这次上朝却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过,一直在和岳侯说话。
偏生这位当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云淡风轻地站在原地,安静地听着,还时不时赞同地点了点头。
看得一众大臣都有些替他尴尬。
“太师大人,这多日不见,似消减了些。”云泽慢吞吞地凑到宁长鸢的面前,调侃之意极为明显。
宁长鸢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不语,墨眸划过一丝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