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虽然一直保持着很恭敬的姿态,但他还是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
宁长鸢幽邃的墨眸像一道利刃一样落到牢头身上,唇际勾起一丝冷然,“钥匙给我,你退下。”
牢头顿时觉得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铺天盖袭来,他背脊发凉,冷汗涔涔地将腰间的钥匙取给宁长鸢,可是这两位祖宗万一在他这儿出了意外,他就是死十次也承担不起。
于是乎绷着一张脸,再次进言道:“太师,真的不用属下派人过来吗?”
宁长鸢脸色直接黑了,拿过钥匙,冷声道:“滚。”
牢头咽了咽口水,马上消失了。
南歌绝艳的小脸上满是笑意,等人不见后,她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呵呵,太师如此低调,以后会不会有人觉得你是吃软饭的……”
“嗯?”宁长鸢凝眸,倾身凑到南歌的面前,看到女孩儿难得这么明媚的笑意,他方才心头萦绕的郁闷瞬间被化解了,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下,“看来臣需要向公主证明一下了。”
南歌挑眉,“怎么证明?”
宁长鸢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中的钥匙,“帮公主殿下去会会凤卓。”
说着,也不管南歌是什么惊异的表情,抬步就向前方走去。
南歌:“……”总觉得现在的宁长鸢好像跟她印象中的那个有点不一样。
无奈之下,南歌还是跟了上去,既然他要去,那她就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好了。
落锁的声音响起,凤卓见到来人,先是有些意外,随后也很快就释然了,轻嘲道:“想不到如今,长公主什么都要跟你说。”
“解释。”宁长鸢跟别人素来没有多余的话,他拿着南歌之前带过来的那张纸条,在凤卓面前展开。
“既然是写给长公主的,下官自然没有话要跟太师解释。”凤卓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根本不知道先皇太子的死因,这么说的目的不过是想要让公主过来见你而已,至于见到她会有什么样的好处,大概是利用太子跟公主谈旧情,让她放过你。”
宁长鸢站在门口上,语气听不出一丝起伏。
“哼,简直胡说八道。”凤卓冷声一笑,“太师何时手段变得如此拙劣了,以为这样试探,就能逼下官讲出真相吗?”
宁长鸢狭长的眸子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语调淡缓:“我是不是胡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过了刑部大牢,也会让公主觉得我口中的事是真的。”
说着,宁长鸢就转身,打算离开。
男人刚踏出去一步,凤卓便有些急了,“你让长公主来见我,我定会告知她真相。”
“你根本不知道真相,让她来听什么?”宁长鸢出了牢门,手倚在门上,准备拉过来上锁。
“我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凤卓三两步走了过来,把住牢门,阻止了宁长鸢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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