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求圣旨便求吧,非得瞒得一丝不漏,这种感觉还真是令人有些难以言说。
宁长鸢抬手捏了捏眉心,很是坦诚,“那时候有事瞒着公主,臣认为不是个好时机。”
“哦……”南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太师怕东窗事发,我会反悔?”
宁长鸢没有说话,默认了,神色之间却没有半点心虚,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南歌凑近了几分,绝艳芳颜上勾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若是之前我真拒绝了你,今日宴会上,你还是会将南祁枫赐婚之事说出来吧?到时候我想拒绝都拒绝不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了是吧?”
宁长鸢笑了,盖冠京华的容颜上绽放出明显的笑容,狭长的眸中灿如星芒,磁性而故意压低的声音极其惑人,“知臣者,公主也。”
“呼。”南歌深呼吸了一口,努力让自己清醒着别被面前这只妖孽蛊惑了,她轻闭了闭美眸,随之睁开,发现自己余怒未消,反而有愈燃愈烈的趋势。
她很认真地看着宁长鸢的双眼,皱眉说道,“宁长鸢,我们打一架吧。”
不然她可能忍不到成婚那日就弑夫了。
宁长鸢挑眉:“公主要怎么打?”
“你站着任我打!”
宁太师:“……”
迟倾虽然已经被封妃,但是还并未行册封礼,所以她也只能先回到姚侯府,等册封礼过后再搬去皇宫。
今夜的凤府和姚侯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岳少辛回到府中之后,一把掀了桌上的杯盏,怒火止都止不住。
一位身着锦袍的男子走上前安慰着:“小侯爷稍安勿躁。”
“姚凌儿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了也罢,可是今晚,明明是除掉宁长鸢的大好时机,我都跟凤卓商量好了!
偏偏他那个什么儿子忽然这个时候窜出来,竟然敢行刺帝王他们几个,你说这人的脑子是用来当摆设的吗!宫宴上的人岂是他带来那几个破刺客能得手的?”
岳少辛气不过,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桌子,顿时“砰”地一声巨响。
想了想,岳少辛直接拉过旁边人的衣领,“你说,他会不会将今晚我们打算行刺宁长鸢的话招出去?”
男子沉默。
“废物!”岳少辛直接将人甩到一边,“虽然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可是我实在不放心,宁长鸢那个人太有手段,落在他手上的囚犯,还没有谁不敢招的!
向媛你知道吧,之前姚凌儿那女人还说这人进了太师府,能利用,可是这也是个不中用的。我前几天才查出来,这人其实早就死了,被宁长鸢折磨得全身没一处好地儿,估计该吐的也都吐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