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译俯首在地,不过,他没能等来南歌的回应,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外面的大门轰然倒塌。
地上卷起的尘土让他们的视线模糊了一瞬,灰尘破开之后,便见以宁长鸢为首的大批官兵涌入,踏过倒地的大门,将他们团团包围。
宁长鸢原本面色森然,进门后在看到南歌的那一刹逐渐缓和了下来。
凤译此刻还呈跪着的姿势,他一脸惊慌地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
他的父亲就不止一次地提醒他,让他小心宁长鸢这个人,说此人位高权重,城府颇深,手段更是异于常人,他一直都谨记在心,毕竟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太师这个位置,怎能不让人忌惮。
“挟持长公主是死罪,抓起来。”宁长鸢冷声吩咐道。
景于跟在宁长鸢的身后,他朝身后的人示意,旋即好几个官兵一拥而上,直接将凤译五花大绑起来,凤译几乎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缚。
他挣扎着看向南歌,但她的目光没在他的身上,他只得朝宁长鸢吼道:“太师,这是个误会,下官冤枉!”
宁长鸢自然不会理他,快步走到南歌的面前,将她打量了一番,墨眸中带着很明显的关切,“公主,可有受伤?”
南歌摇了摇头,其实在听到他来的时候,南歌的心就静了下来,好像只要有眼前这个男人在,她便可以安心。
“长公主,求您跟太师解释一下,臣只是有事相求,并无冒犯公主之意!”凤译已经开始慌了。
这里明明很隐秘,就连陛下都不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宁长鸢所找到,而且还来的这么快,让他猝不及防。
有些吵,宁长鸢幽幽瞥了眼被押在地上的人,“怎么?要本太师让将军府被你迷晕的小太监来作证吗?”
“什么迷晕的小太监?”凤译眉头皱得死紧,“下官只是请长公主来别院一聚,还望太师明察!长公主……”
说完后,凤译将目光再次落到南歌的身上,有些哀求的意味。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一直觉得南歌很淡漠,就算他提及了先太子,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看透了一切,静静地在看他演戏。
这样荒诞却真实的感触,让此刻的凤译由心而生出一种道不明的慌乱感。
“我在将军府上的马车,约莫一刻钟便晕过去了,醒来人已在此处。”南歌言简意赅地说道。
这一言,几乎将凤译打入了绝境,南歌亲口承认,而且这里确实是凤译的地盘,他抵赖不得。
凤译额角的冷汗自被抓后就没断过,现在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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