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难以自恃的情绪还真的是久违了,好似上一次,是宁长鸢用沾着鲜血的双手执意将她带出山崖逃跑的时候。
回想起那些景象,南歌忽然对刚刚问的事情都不愿去细究了,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那些落满尘埃,裹挟着艰辛与苍凉的画面,还是不要再发生一次的好。
说完,宁长鸢感觉面前的人似背上了一层朦胧的悲凉,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怀想之时,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在南歌看向他的时候,马上又恢复了原样。
“好吧。”南歌站直了身子,许是她的重来,让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如此也好,她的表哥无恙,这些问题都不要紧。
见南歌要走,宁长鸢站起来,“公主不要在意今日陛下说的那些话。”
南歌回眸,“什么话?”
宁长鸢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记得就好。”
南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其实南祁枫说了什么,她真没怎么听,唯一记在心上的,就是劝她嫁给宁长鸢,这个自然是要在意的,至于不在意的,是什么话?
俩人边走边聊,直到将宁长鸢送到门口,南歌才转身进去。
“主子,今日您为何不将白公子的事情尽数告知公主,也让主子少一番为难。”景于问道,他和书宜跟在宁长鸢的身后。
“惦记着别的男人次数多了,会养成习惯的。”宁长鸢轻如云水的声音响起。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女孩儿拉着他的衣襟,脸色焦急的画面,她还是那么喜欢为别人操心,何时才学会将她自己放在第一。
宁长鸢刚踏上马车的脚步顿了下,随后直接下来了。
“主子?”
景于还以为他有事吩咐,结果宁长鸢朝他们摆了摆手,就转身走了,“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
景于和书宜俩人对视了一眼,默默退开了。
对于主子的本事,他们还是信任的。
宁长鸢绕了远路,悄悄地来到了一座客栈,这里占地面积很广,住店却实惠,官家人少,住在这里的大多为江湖人士,他们不拘小节,随遇而安。
环视了下周围,宁长鸢在墙根处停留了一瞬,随之翻身跃了进去,掠过一道白色的剪影,快到肉眼很难分辨。
避过里面来来往往的客人,宁长鸢从二楼窗户翻进了一间房里。
“若不是你这一身白色,我还真以为来了刺客,差点叫人。”刚落地,屏风不远处就传来一道磁性易辨且带着揶揄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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