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说法?“皇叔还能未卜先知?”
成璧疑惑不解,没想到赵元韫竟还真的点头“嗯”了一声。
“先前没拴住。若她今晚真能把本王咬狠了,倒是可以稍做奖励。”
什么乱七八糟的,愈发听不懂了。
成璧只觉这人酒还没醒,说话颠叁倒四,怎么不干脆一头喝死罢了?她正暗自腹诽呢,忽闻赵元韫轻笑一声,“就这么嫌弃本王喝酒?”
成璧心下微惊,不妙,这老狗怕是颇通唇语,已瞧出她方才在偷偷骂他了!
为今之计,只有迎难而上。成璧垂眸细思片刻,换上副羞怯的神情,小心翼翼地瞥着他,“尔玉……尔玉只是害怕……”
赵元韫伏在一旁,托腮凝望着她,“嗯,我也害怕。”
这回轮到成璧吃惊了,“皇叔怕什么?”
“我怕疼。”
成璧双眸大睁,“怕疼?”
她的眸子扫过他额上伤口。那处早已止血,可伤得确实不算轻,像是曾被什么尖锐的棱角砸进肉里,边缘还抹了些淡黄色的药迹。
看罢多时,成璧一撇嘴,鄙夷道:“这点小伤,就耐不得痛,矫情。”
比她还矫情。
临楼王在外声名狼藉,除却狂悖寡情、忤逆亲父、克亲克妻这几项外,还有样捕风捉影的秘闻,在京中广为流传。
据言这王府庶子幼时无人照管,还是敬武公主看他可怜,才捡回去养在房里。
照理来说,有老太君撑腰,即便是庶子,日子终归不算难过,可这人倒似是从胎里带了些杂种的祸根,脑子有些毛病,小小年纪就把自己的手放在火上烤,皮都烤焦了,脸上还笑得跟没事人似的,直把敬武公主她老人家吓个半死,连声大呼冤孽投胎鬼魂附体。
甭管这事是真是假,单看敬武公主对他的态度并无偏袒就知了,这狗东西打小就坏,做不得假。故而要说他怕疼,八成是胡扯来有意逗弄她的。
“真的怕疼。不骗你。”
赵元韫长臂一揽,松松环搂住她,“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真不要脸!
成璧都懒得废话,直接出手在他腰间狠狠拧了几把——这人腰腹肌肉坚实得紧,还真不大好拧,非得下死手才能掐起一条来。恰巧这么掐人也最疼。
赵元韫眉目微动,却仍是未有反应,任她拧得腰间青一块红一块,等她拧累了,这才道:“瞧瞧,尔玉对本王全无顾惜,能下这么重的手,不喝醉了可不行。”
成璧摸摸下巴,埋头思量了一会,眼中一亮,立马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
巴掌狠不狠,但听声音脆不脆。成璧这一掌用了十足功力,声音自然也是清脆动听,直打得赵元韫瞪大了眼,怔道:“你……”
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个吻已覆了上来。成璧亲了亲他泛红的脸颊,弯眼笑着,像是娇嗔,又像是引诱。
“皇叔……”
她吻他的耳朵,嗓音又绵又轻,“对不起嘛。尔玉还以为,皇叔果真不怕痛了呢。”
“原是这一招。”
赵元韫捏住她的下颌,挑眉笑道:“美人计?”
“皇叔不敢接招?”她眨眨眼睛,眼波妩媚,吐息柔匀,像一枝玲珑婀娜的小花精。
“这么耍赖,就想让我放你蒙混过关?”
成璧不说话,下半身如藤蔓一样缠上来,张开双腿,用流着蜜的小穴轻轻蹭他。高耸的柱身之上青筋毕露,她蹭一下,便颤一下,龟首在弹跳中愈发涨大,热腾腾地紧贴着她。
赵元韫呼吸微窒,下一刻,将她按在身下。
肉茎破开穴口,半插进她润湿的穴内,好整以暇地缓缓顶弄。他好像在同她絮话,不知究竟说了些什么,在这时候她总是听不清话。
“这么懂事,转性子了?”
他旋转着拔出来,又挺腰一个深插,“蒙混过关也不行。本王不会放过你。”
他与她并没有那么契合,对于她来说,龟头的棱角,以及那些密布的青筋都算是存在感太过强烈的异物,每一次进来时内壁疯狂吮吸,想用穴内沟壑去困住他,每一次只能吮到他的热度与硬度。那物什微微上弯,顶入时有意蹭过最敏感处,要她乱,要她颤,和他一起颤。她几乎快要夹吮不住他了。
他好像又说了些宫里的事。认爹不认爹的,这人怎么有这么多的废话?
退出去做什么?倒是……快些进来……
可喜的是,赵元韫只说了一半便停顿下来,抱紧了她深深喟叹,“尔玉,你好润。”
成璧闭上眼睛。
“要快些还是慢些?”
“……你闭嘴。”怎么会有这么磨蹭的男人?
赵元韫垂首啄吻她的唇,“就慢些吧。我想同尔玉久一些。”
“你……”成璧半睁开眼,媚眼朦胧,情潮如丝,“快点……”
她停了停,忽地放声叫道:“皇叔,快些!”
“要吃多少?”
“都要……全都要!”
赵元韫莞尔失笑,“究竟是谁醉了?小馋猫。”
便如她所愿就是。
月拢西窗,轻纱掩映,胡蛮腰间珊瑚串,夜光影里琥珀酒。滟滟重辉,神魂颠倒,顾盼生姿。
灵魂向上飘浮,又被他铁铸的臂膀固定在原地,藤蔓缠绕,生生不息,轮回不止,迫不及待地吞噬彼此,用血肉与精魂充作彼此的养分。
赵元韫低吼着,握紧她的细腰快速冲刺。在释放的一霎,成璧眼睫直抖,手指悄然探入枕下。
她触着片薄而锋利的碎瓷,握紧了,紧到掌心都流出血来。
“尔玉……”
她无声地笑,在他闭目吻住她时毫不犹豫地出手。
惊芒一闪,颈侧鲜血喷涌,满榻甜腥。
不需要推搡,他已经捂住伤处,缓缓地倒了下去。他会是什么神情呢?讶异?愤恨?恐惧?
他是该恐惧她的。
她不允许他总是这么游刃有余。看了反胃。
成璧随手扔开瓷片,半瘫在一旁,失神地望着榻间的血迹。
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他的血还在流,手指也捂不住,一簇一簇地往外喷溅。
好多血。
潮湿,温热,黏腻,冰凉。又甜又腥。
眼睫上沾染的血珠终于滴落下来,润湿了她的唇。成璧终于回过神来,往前爬了几寸,脖颈前伸,以一个俯瞰的视角平平淡淡地看着赵元韫。她甚至不是在欣赏他的狼狈,眸中覆着淡淡的血色。很奇怪,那些鲜血是怎么滴溅到她眼睛里来的呢?
成璧歪了歪脑袋,静默须臾,俯下身去,一寸寸掰开他捂住伤口的手指。
她有些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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