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于偏小家碧玉类长相,眼尾上扬,有种狐狸眼的感觉,这是她所有五官里最出挑的一部分,笑起来柔柔的,添了几分灵动。
谢磷不自觉拿他和徐清羽比较。
想了好久,还是不明白这个女孩到底好在哪里。
要么是成绩,但她顶多算上游,根本不如自己。
他点了头,说拜托了。
然后他让徐清羽随便坐,他去了趟楼上,回来以后看到她正站在客厅一侧的柜子旁,盯着摆在上面的一个相框看。
“在看什么?”谢磷走过去,随着她的目光转头。
“这是你们小时候吗?”徐清羽问。
“嗯。”
“长得真像,如果没有那颗痣,别人估计很难分清。”徐清羽半感慨,“不过你们现在不一样了,可能越大长相就更容易区分。”
她说,我之前只听说过谢麒有个弟弟。
“听说?”谢磷露出稍显疑惑的眼神。
徐清羽点头:“你应该知道我最近才转学,我初中通过我哥哥认识的谢麒,他们是朋友,我对他知道的不多,但除了我哥,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是么。”谢磷的声音很淡,也没什么波澜,“他对朋友一直都很好,也很讲义气。”
徐清羽笑了笑:“所以啊,学校喜欢他的人应该很多。”她开玩笑地补充,当然,一般都是看脸。
“或许…你呢?”
“啊,你说什么…”徐清羽眼里有躲闪,“我怎么了?”
“没什么。”谢磷不经意地说,“不过他好像有个喜欢的人,职高的,短头发,你清楚那人是谁吗?”
“我怎么会清楚。”徐清羽干笑两声,“你是他弟弟,这种事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说着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我去煲汤,要不然晚了我怕时间不够用。”
她进厨房时的脚步有些乱。
谢磷的头歪起一个很小的弧度,把她的动作尽收眼底。
看来还不知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情不能圆满,圆满的同时,也总要有些人付出代价。他不愿成为那个付出代价的人,那么,就只能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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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麒烧了一天,临近傍晚体温才逐渐恢复正常,睁开眼,看到窗帘敞着,一道身影背对着窗户靠在阳台上,似是有所察觉,在他坐起来时,对方也随之转身。
“哥。”谢磷推门走了进来,他说,你再睡一会就该天黑了。
“几点了?”
“四点多,快五点了。”
谢麒下意识看了看天,今天云很多,刚刚把太阳遮挡住。
“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睡得很沉。”他见他烧退了,想让他多睡一会,就没出声叫他。
谢麒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出来以后,谢磷问他:“饭做好了,你要下去吃吗?”
谢麒嗯了声,一手开了门。
下楼以后,谢磷直接去了厨房:“阿姨这两天家里有事来不了,我熬了点粥,不会做别的,只能先将就一下。”
他拿了碗筷递给谢麒。
“今天有人来了?”吃饭的时候,他看到玄关地板上沾了些泥。
谢磷的手停了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我出去买了点东西,可能没看见不小心沾上了。”
“嗯。”谢麒的目光从地板挪开,没再就着这件事说下去。
静了一会,谢磷开口说:“上午有同学给你打电话,我没接。”
谢麒下意识摸了摸手机,发现落在了房间里。
“谁打的?”
“应该是宋肖,我没细看。”谢磷对他身边的人不熟,但基本都能对着脸叫出名字。
“不用管他。”谢麒说。
十有八九都是叫他去网吧溜达一圈。
“你们…关系很好?”
“有几年的交情。”
高一打架认识的,有时男生的友情来得很莫名其妙,上一秒还在敌对,下一秒就能酒桌握手言和。
谢麒反应过来,问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谢磷摇了摇头,默默地往嘴里送粥:“就是想到,随意问了一嘴。”
“哥。”
金属制的勺子和瓷器碰撞发出一声脆响,谢麒走神了。
“在想什么?”
谢麒重新拿起勺子,几秒后,又重新放下:“我吃饱了。”
谢磷看到他碗里还剩的半碗粥:“怎么今天才吃这么点,没胃口吗?”
“可能吧。”他模棱两可地回,起身要上楼。
“哥…”谢磷喊住他,因为动作有些急,带着桌脚往旁边错开一个位置。
他呼吸加重,谢麒的眉也拧成一个疙瘩:“你就不会注意着点…”
谢磷头低着,看自己腿,又捕捉到谢麒的视线,眼中笑容未消。
原来他哥也不是不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