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道坐在床榻上。
龙幼婳正慢条斯理地将身上繁复的衣物一件件剥下。
待到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肚兜,露出大片雪白柔腻的肌肤时。龙幼婳拿起身侧放着的东西。
那物形貌狰狞,墨色的柱身上还盘着几根错综突起的筋脉。
她拎起来研究了一下,随即再笨拙地将它带在自己的腰身上。
一旁的宫离鹤端正地坐着,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于膝上,低垂着眉眼。却时不时偷偷瞅身旁摆弄情趣玩具的小姑娘一眼。
明明他们早已做过许多亲密的事了。可此时宫离鹤的表现仿佛一个刚成亲的新嫁娘,面上既紧张又羞涩。
龙幼婳被他偷瞄的目光看得极不适应。
生怕他开口就蹦出一句:“奴家是第一次,官人您轻点。”这样的经典台词来。
于是她只能加快穿戴假阳具的速度。
整理好弄皱的肚兜,龙幼婳利索地爬上床榻。又把宫离鹤也一道拽了上来。
翻了个身,骑在他腰上,将他压在身下。
冰凉的假阳具与他滚烫的肉柱贴上。宫离鹤打了个哆嗦,表情变得愈发小心翼翼和害怕。
这样倒像是两个断袖似的。
龙幼婳觉得他们此时此刻更像是土匪头子和被强抢上山的压寨夫人。
龙幼婳:……
这么害羞做什么?
弄得她也不自在。
这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吗?用一副看强奸犯的眼神盯着她做什么?
事实上,宫离鹤心中的复杂情绪比龙幼婳只多不少。
他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将贞洁交付给自己心悦的郎君。
虽说他不是第一次被龙幼婳玩弄后穴,但这样……要与她肌肤相贴地做爱……
宫离鹤的心跳逐渐加速。
她,应当也是第一次这样对待一个男子吧……
想到这,他心底又泛起点欣喜与甜蜜来。
宫离鹤都这般弃自己的男性尊严于不顾。如同一位庄洁圣女,将至纯至净的处子血虔诚地献与他的神明。
他们可以似民间的每一对平凡夫妻一样,行鱼水之欢。只不过是身份对调罢了。
龙幼婳……定是待他与别人不同的……
宫离鹤令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平复过快如擂鼓的心跳。
龙幼婳看着他眼中风云变幻的情绪,最终归于一滩平静的水面。
她有些纠结,当初是不是不该答应他这个过于怪异的请求。
宫离鹤这人究竟都脑补了些什么???
龙幼婳垂下卷翘的睫羽,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操作。于是伸指戳了戳他绷紧的小腹,对他命令道:“翻身。”
男人乖顺地照做,趴在锦被上。露出玉雕似的腰背。龙幼婳又用手将他散落的乌浓发丝捋到一边。
宫离鹤流畅的脊背线条一览无遗。
她的指尖从他光滑如丝绸的肌肤上划过,最后停在他挺翘的臀肉上,拍了拍。
“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