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鹤从龙幼婳的唇上退开,苍白的菱唇沾染了殷红的血丝,如同涂了口脂般艳丽。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又伸出舌尖舔去了那一点腥甜的绯色。
屋外有通报声。宫离鹤此时还未换下那套国师袍,他取了纯白斗篷。将自己从头到脚都盖了个严实,不露出一片衣角。
戴上银制恶鬼面具,缓步走到外间开了门。
梵莲安静地立在庭院中。
龙幼婳在主院里种了许多珍稀的花卉,此刻在春光中开得热烈。而梵莲一身简朴青衣,站在缤纷绮丽的花团锦簇之间,却也未被它们压去半点儿风骨姿容。仿佛画卷上一笔一划细细勾勒的百花仙子。
那些娇贵的小祖宗,倒像是都成了他的陪衬。
她便是被这样的病秧子勾引了?
宫离鹤心中涌起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
梵莲见宫离鹤从房中出来,几步上前,“璃月圣子,听闻公主昨日在猎场遇险,不知……她如今如何了……?”
宫离鹤见他如此关心龙幼婳,心中愈发不满。
“公主尚未醒转,不宜见客。”
他关上了门,向前走下台阶。扭过头朝着梵莲冷冷地开口:“梵莲公子,借一步说话。”
雌雄难辨的语调在耳畔响起。梵莲一愣,却也转身跟在宫离鹤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一处无人的亭台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