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鹤将龙幼婳伺候好了,又把她抱回床榻上。
忽听外面的婢女禀报:“长公主殿下,梵莲公子求见。”
他眸色微黯,戴上鬼面,套起斗篷。缓步走了出去。
院内立着一名青衣公子,正是梵莲。龙幼婳的面首之一。
他身姿修长,眉目如画。眼角下垂,不似宫离鹤那般上挑凌厉的双眸,也不似姬云织那般艳丽勾人的狐狸眼。
带着愁绪的眼中透着几分无辜,仿佛深闺中的病秧子少爷。
不过是个小倌罢了。
宫离鹤略带讥讽地想。
这人的本事可不小,不像表面上的与世无争。
昔年他可是帝京当之无愧的第一公子,多少权贵为他争得头破血流,一掷千金只为与他共饮一盏清茶。
可如今这头牌却抛去门庭若市的辉煌,甘愿待在公主府当个地位不高的面首。
终日粗茶淡饭,还时不时为公主煲点靓汤。真不晓得抽的哪门子疯。
那边的梵莲看见宫离鹤,连忙上去几步。屈身行礼,道:“璃月圣子,不知公主殿下可曾起身?”
“未曾。”
他的语气带着十成十的疏离淡漠。
“那……”梵莲欲言又止。
“公子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宫离鹤有些不耐烦,他还想回去多同龙幼婳待一会儿。
“……您,为何昨日在公主房中……?”梵莲咬了咬唇,终是紧张地开口。
虽说璃月圣子已是一介俘虏,可他如今的身份是公主的幕僚,不是面首。公主与外男接触一夜,还是有些不妥。
即便她养了几个面首,可他们之中,可没有一人能留在她殿中过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