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龙幼婳又来了。
宫离鹤在她靠近神殿时,转了转头。
听到脖颈处银铃发出轻响,那日发生的事在脑海中逐渐清晰。他不由得开始战栗,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团乱麻。
羞耻、愤怒、厌恶、恼恨……
还有被深埋的,极力压制隐藏的——兴奋?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入他的灵府。宫离鹤只当做没听到。
可越不想去在意的那些事物,往往都会像一根刺,横亘在识渊中,异常醒目,不想令人在意都难。
龙幼婳的每一个步子都仿佛踩在了宫离鹤的心尖上。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春药的影响,却在她出现的那一刻,重新苏醒激活。
一片潮红爬上了他的面颊。
龙幼婳这次过来,还带上了一个精致的黄梨木小箱子。
宫离鹤抬头望过来,将胸中翻涌的情绪压下。
“想我了么?大人。”她笑嘻嘻地开口,如同邻家妹妹一般天真可爱。
“滚。”清冷的嗓音下是难以觉察的颤抖。
龙幼婳也不意外他会如此回答。她将手中的箱子放到地上,打开,取出一根墨色软鞭。
宫离鹤不知道她拿着鞭子有何用意。
清高的国师大人怎会了解字母圈那一套呢?
他只以为她要用刑,便又道:“你要杀我?”
龙幼婳“噗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怎么会呢?放心吧,不会要了你的命的呢。”她的神情有几分毛骨悚然。用缠着纱布的左手缓缓抚上软鞭,“毕竟,祸害遗千年嘛。”
银链响动,将他整个人吊在半空。乌发倾泻,垂至脚踝。双足不沾地面,像一尾刚被钓起的白色锦鲤,浮动着圣洁的光辉。
不等他有所反应,龙幼婳便挥鞭朝他玉雕似的身体上抽去。
“啪”一声响。
宫离鹤发觉,这并不是刑部用来惩罚犯人的鞭子,那种一鞭下去剜条肉的骇人东西。
他并没有感到强烈的,能使他清醒几分的疼痛,一丝不安在心头蔓延。
很快,又是两鞭子。
他的不安被印证,被鞭子抽打过后的皮肤泛着红,又麻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