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兀的响起落锁的声音,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什么情况?他把我锁起来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思考不及,身子一凛,可是本能告诉我必须听他的话。
“喂”我的声音微颤。
“周樾,你大半夜不睡觉,准备去哪里?”他的声音不复温柔,冷冷的,让人胆寒。如果此刻他在我的面前,恐怕我早已不自觉地腿软跪下。
“我没有……”
差点再次陷入自证的陷阱,意识到被他控制,我气血上涌,心虚的拔高声线“你监视我?”
他并不隐瞒“车有远程提醒”
听出我话语里的泣意与鼻音,他默了半秒,语气放软,询问“怎么哭了?”
“没什么”
“做噩梦了?”
“没有”
“真的?”
“真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
可是又该怎么说?说我做了噩梦,梦到妈妈不给我吃饭,说我因为很想你,所以半夜像个游魂像个变态一样跑到你的车里抽你的烟、到处翻来翻去?
眼泪就这么,不值钱地又掉了下来。
他静静的听着我在这头抽噎啜泣。
“周樾”
“嗯”
“到底怎么了?”
“刚刚胃疼……想开车去买点药,现在已经不疼了”
我的话半真半假,谎言的部分十分拙劣,我不是那种会因为胃痛失控哭泣的人,他很清楚。
“我不信”默了片刻,他果然说。
“手套箱里有马克笔,找出来”
“做什么?”
“快点”他不悦地催促,用命令的口气。
我手忙脚乱的翻找。
“找到了吗?”
“嗯”
咔哒,是车子解锁的声音。
“回家,从出电梯门开始,叼着笔爬回去”
“啊?”我有些懵,但身体是诚实的,随着他口中的字句掷地,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不由亢奋雀跃。
“如果我数到五十还没有到家的话,会有相应的惩罚,明白吗?”
“一……”
地面隐隐有股下水道返潮的异味。
我在冰凉的地砖上快速爬行,一如落荒逃窜的蟑螂鼠蚁,生怕多一秒,会被人发现攻击。
想到什么,我抬眸扫视一周,松了口气。
万幸,门廊里没有监控。不然此刻保安室里一定一片哄笑哗然,甚至有好事者拿出手机拍下发到网上——这个女人是不是嗑药了?还是失恋以后精神错乱了?说不定会有知识面宽一些、喜欢猎奇的,说“她这是在玩sm接受调教呢”“这女的我认识啊,别看她每天装得一本正经的,好像还是个律师,原来私下里就是一条自轻自贱、欲求不满的骚母狗啊”
通话仍在持续,他在另一头听着一切动静。
甫一回到安全领域,我如蒙大赦,随着门锁合上,马克笔从我嘴里脱落,口角已然洇出了两片晶亮的水渍。
“到家了”我向他报备。
“给你一分钟脱光,一分钟找到合适的角度,确保前置摄像头照到全身”
“两分钟后,准时视频”
碎碎念:
女主的行为可能会引起大家的反感,可能会觉得她意识过剩,内心戏太多太悲观。不过不要紧,写出来也不是为了让人喜欢的,毕竟讨人喜欢的女主太多了。
闺蜜看过lullaby,表示觉得不好看,她喜欢看甜宠。性格使然,那个我真的写不来。
比起当做小说,大家更可以看成一个成年人如何走向自己的心路历程。
希望每一个敏感易碎的妍妍,都能遇到自己的小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