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72章 月光城堡(14000和14500)(1 / 2)

等通讯仪挂断之后,鸦透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施楼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他接完之后手有些颤抖,急切地想去系统提示的月光城堡去验证内心里的那个猜想。

——也是最开始他醒过来的地方。

他从床上下去,匆忙跑向门口。

只是刚打开门,再次对上了总队队长那一张堆满笑意的脸,他笑眯眯地说道:“小少爷,中午好。”

鸦透一顿,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路希法尔睡觉前不是还说不生气了吗?为什么这个人还是会出现在他面前?

不会还把他关着在的吧??

“王的命令。”总队队长声音略带上些歉意,防止小少爷误会特意解释道:“现在情况很特殊,我们是被派过来保护小少爷的。”

为了避免上次血猎偷袭血族庄园的事情再次发生,路希法尔特意留了一队自己的亲兵在庄园里,保护着整个庄园。

而总队队长就是专门来保护鸦透的。

鸦透不太明白这算不算变相地关起来,特意问了一句,“那我可以出去吗?”

“可以。”

听到肯定的回复,鸦透心里一喜,只是高兴还没来得及持□□,总队队长将刚刚没说完的后半句补齐,“不过需要我跟着您,确保您的安全。”

“……”

没事!只要能活动,他忍了!

总队队长笑眯眯地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递了过来,“小少爷,白天穿睡衣很热,穿这些会更好。”

“谢谢。”

“不用谢我。”总队队长道:“这是王专门为您准备的。”

“……”

鸦透抿着唇将衣服拿了进来,去换衣间准备换衣服。

他睡了应该有好几个小时了,变身卡的12小时状态终于消失,耳朵和尾巴没了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就是腿部的扣子打开,总感觉有风漏进来。

他走到换衣间里,迅速将睡衣脱了下来,然后换上了路希法尔准备的衣服。

长袖长裤,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穿上之后并不觉得闷热,反而冰冰凉凉的。

换衣间和浴室距离很近,他出来之后就在系袖口的扣子,余光扫到了洗手池的那面白墙。

在看清那里的东西之后,鸦透猛地停下脚步,系扣子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缓慢抬起头,在看到那里的镜子时感觉到了一丝荒谬。

——镜子又出现了。

不过这次不像是之前什么都照不出来,出现在镜子里的是跟他一模一样的人,本来做着跟他同样的动作,在他视线转过来的时候,镜子里的那人手却放了下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近,再加上镜子里反射出来的距离,相加起来有两倍长,他在说什么鸦透也听不见,但他就是莫名感觉,那个东西在叫自己过去。

身体里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冷了下来,因为感受到极寒的温度而凝固,压的他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

熟悉的阴冷,让鸦透一下就想到了那天夜晚,那个东西也是这样靠近自己,在路希法尔进来之后他才不甘的消散。

它似乎很怕路希法尔,不管是那天晚上,还是不久前进入浴室的时候,只要路希法尔注意到他,那东西就会很快的消失。

所以这两个……是一个东西吗?

他从自己刚进入副本的时候就盯上自己了吗?为什么就只盯着他一个人不放?

鸦透往后退,在察觉到他退后的动作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镜子里钻了出来,磨磨蹭蹭地来到了他小腿附近,想勾着他带他往

前走。

他只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贴上脚腕的皮肤,像小狗一样蹭,除了蹭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但这种感觉并不好,他动了动腿试图将东西甩出去,因为突然动作和神经高度紧张开始剧烈喘息起来。

看着那个东西还想靠过来,鸦透慌忙间呵斥道:“别过来!”

他太害怕了,这个东西从自己进入副本的时候就一直缠着自己,特别是恋爱系统检查不出好感度,让他对这个东西更加没底。

“他”到底是什么?

少年的声调很高,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那个东西就僵在了原地,开始左右摇摆起来,发出不明意义的哼叫。

鸦透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声音,虽然东西不再上前,但他依然十分紧张。

镜子里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人焦急地在镜子里打转,却没办法从里面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横在中间阻挡。

鸦透不理解他的行为,此时手心里全是汗,他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他嗓音干涩,将自己之前的猜测都说了出来,“你是……‘他’吗?”

少年的话音落下,镜子里的“鸦透”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眼睛呈现出一种金黄色,和离昀的淡金色并不相同。

——反而跟一直扒着他的狸花猫有些相似。

自从自己跑出来之后,那两只猫就不知道跑去了哪儿。

鸦透咽了咽口水,试图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镜子里那个自己幻化成了一团黑影,像流沙一样瞬间坍塌,接着从镜子的下半部分流出,往少年这里前进。

他的动作非常快,一个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少年的面前。

鸦透呼吸一窒,脑袋一片空白,只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被碰了一下。

他缓慢低头,看到黑影的手里握着一颗黄色外包装的糖。

“别害怕我。”

声音沙哑,像是那种打磨的砂纸一样,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这还是鸦透第一次听这个东西的声音,愣愣地看着这颗糖。

他执拗的不松回手,见少年不答应,又急忙跑回镜子,重新再出来的时候又拿着一朵白色干净的小花。

他将这些东西都推到了鸦透面前。

原本很惊悚的画面,现在变得颇为诡异,鸦透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恋爱系统一开始就说过,这个东西对自己似乎并没有恶意,但谁看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时都会紧张。

“是送给我的吗?”

送东西的黑雾小幅度晃了晃,回应着少年的问题。

看见少年亲手接过之后,他才放心地退回到了镜子里,在消失之前说了一句话,消散在这片拥挤的区域。

“找到我吧。”

……

鸦透打开了大门,对门口的总队队长闷声道:“走吧。”

“小少爷想去哪儿?”总队队长跟上少年的步伐,看到他手里有糖还有小花,悄悄记了下来。

“回月光城堡。”

总队队长疑惑:“那里还在消毒清理,小少爷怎么会想去那儿?”

鸦透:“去监督。”

“……”

说的合情合理,一点毛病都没有。

突然,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都说了我没事!他妈的让我赶紧回战场,我要削了那个小子!小叔叔你不要拎着我,放开我!”路德埃尔暴躁的声音响起,骂骂咧咧地被第十六位亲王拽了进来。

第十六位亲王恨铁不成钢,“你还敢上?你打得过人家吗?他把你翅膀都快给削了,你说我为什么拎你回来?”

路德埃尔还在嘴硬,“那

是我一时不察!真正打起来还不知道谁更厉害呢!”

第十六位亲王对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他那种层次的玩家你能打赢?你在搞笑呢?赶快给我滚回去养伤,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在好好保护小少爷!”

“你不懂,他就是在侮辱我!”

他们争吵间,话题中心的某人就一直在默默看着他们。

路德埃尔在瞅见鸦透的时候一顿,也不挣扎了,乖乖地被他小叔叔拎在手心里。

“呀,崽崽,醒了?”第十六位亲王笑眯眯凑过来,将手里的路德埃尔一丢,“饿了吗?渴了吗?需要吃点什么东西吗?”

鸦透摇摇头,小声道:“不饿,也不渴,不需要吃东西。”

他看着伤痕累累的路德埃尔,有些犹豫地问道:“你是发生什么了吗?”

少年主动的关心让路德埃尔欣喜若狂,从地上爬起来试图正经,刚准备开口就被他小叔叔抢了先。

“就是一个叫陆临安的血猎,在我们进攻内城的时候突然跑过来要找路德埃尔,非说要带他回去。”

说到这里,第十六位亲王还有些惊讶,他对自己这侄子几斤几两还有点数,有点纳闷他是怎么招惹上了一个血猎。

特别是那个血猎还敲晕了一个看门的高浓度血液,只为了得当路德埃尔在哪里这个信息。

居然会这么不择手段。

名字一出,鸦透就愣在了原地,“你看到他长什么样了吗?”

第十六位亲王摇头,“没有,我接到消息之后赶去就看见陆临安在跟我侄子在打架。”

他很给路德埃尔面子,毕竟当时的场面非要说的话应该说路德埃尔被陆临安吊打。

最后如果不是他出手,他侄子翅膀都会被折断。

“我准备出手的时候,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陆临安掌握着跟路希法尔一样的空间法则,在能力和体力充足的情况下是可以做到随时随地转移的。

也幸好第十六位亲王没有看见陆临安的脸,不然又要打起来。

路德埃尔大声嚷嚷,只要提到陆临安他就炸了锅,“我真他妈服了,本来在休战,我还准备去吸口血补充体力,结果他突然找上我,还问我叫什么。我回答之后他就莫名其妙打上来了,服了!”

他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场景:

他正准备回去休息,就有人突然拦住他,先是克制地喊了一句“路德埃尔”。

面前是个血猎,长得虽然挺帅,但路德埃尔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一个血猎有关系了,还是在这种交战的时候来找他。

小少爷被拐走之后他整个人就很暴躁,现在看到血猎直接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试图将对方弄死。

然而对方只是轻轻一躲,在看到他的样子时脸色一变,“你不是他,路德埃尔呢?”

“什么路德埃尔不路德埃尔的,我就是路德埃尔!”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像直接把对方给点炸了,两人就这么纠缠起来,直到他小叔叔赶到。

回忆结束,现在路德埃尔就是翅膀还疼,脸上也疼。

都说打人不打脸,路德埃尔真的要恨死陆临安了,最后总结道:“如果以后再见到我得弄死他!”

他嚷嚷得越大声,鸦透就越心虚,为了掩饰这种心虚,他都不敢抬头看路德埃尔。

毕竟自己做错了事。

“那你还记得他当时是个什么表情吗?”

路德埃尔:“不知道,当时只想弄死他,谁还看得到这个,就只知道他挺生气的。”

直播间里已经笑成了一片。

【陆狗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了。】

【陆狗发现自己预

定的老婆给他的名字都是假的,现在得多生气啊,陆狗生气我就开心嘻嘻。】

【别说啦,陆狗看到又要生气了,他要是知道他的搭档还有一堆人都对老婆有感觉的时候,不得气炸啊。】

【刚从隔壁回来,已经气炸了。】

【老婆进入这个副本以来,是不是只有路希法尔知道他的真名?他连搭档施楼都没告诉哈哈,真的好想知道这群男人出去之后知道一切的表情,想想就觉得好有意思。】

鸦透低着头,抿了抿唇,在挣扎一番之后还是决定跟路德埃尔说明情况,“路德埃尔,对不起。”

小少爷突然道歉让路德埃尔没有反应过来,“打我的又不是你,你道歉做什么。”

虽然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也算是间接了。

“他想抓的是我,我之前把你的名字跟他说了,对不起。”鸦透把头埋得更低了,乖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