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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4 章 欲都(二合一)(2 / 2)

如果工作交接顺利,那今天凌晨结算,鸦透就可以重新回到五阶。

——他本来就是从五阶下来的,再回到五阶就比其他人要简单。

“预五阶”的待遇比四阶好了不止一星半点,这次出去办事,不仅有专人保护,还有车专门接送。

荀雾坐在鸦透对面,漫不经心玩着手上的绷带。

他周身气压很低,偶尔抬头看一眼鸦透,又很快垂下眸。

第一学院的秋季校服是黑色的冲锋衣,右臂的同样位置上是第一学院的校徽,黑色冲锋衣上还有银色的反光条。荀雾将拉链拉到顶靠在那儿不说话,锐利的眼上搭着碎发,耳骨上这次换上了统一的红色耳骨钉,从头到尾就透露着他不想说话的烦躁。

鸦透看得懂,所以直到他办完事之后他都没有跟荀雾说过一句话。

导演嘴巴都快要笑歪了,如果说之前态度还算可以接受,在交接手续办完之后就成了谄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鸦透能升到五阶,《宝石》的导演也跟着获得了更多的资源。

“回去好好休息,等放完假再过来也不迟。”

走到大厅时,正好看见中芭的前首席拿着自己的东西下来,他在经过鸦透时冷冷地哼了一声,大声斥责身边的人:“你眼睛是摆设吗?看不到我停下来了吗?你就往我身上撞?”

跟在他后面的小omega鹌鹑似的连连道歉。

“等二皇子出来,咱们走着瞧。”离去的前首席恶狠狠甩出这句话。

上次碰见鸦透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情绪,这次在位置被抢走之后那股情绪

() 更是到达了顶峰。

——是“嫉妒”。

芭蕾舞台后面支起来的小房间带着不可告人的隐秘□□(),芭蕾舞裙下的风景被窥伺→()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是“淫/欲”。

还有餐厅里的“暴怒”,鸦透很容易就联想到了七宗罪。

归根结底,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心里的欲/望。

雨都,欲都,也无非是将那份欲望无限制拉大。

“二皇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信息素被感染估计皇室都要放弃他了,就算能从医院里出来哪儿会想起给他一个小情儿撑腰。”导演撇嘴,“你别放心上。”

“……嗯。”

……

今天天气并不好,雨都也不愧是多雨的城市,鸦透再出来时乌云密布,再在这里待久一会儿,雨就会落下来。

他没有看见原本应该等在门口的荀雾。

眼看着雨快落下来,鸦透将手搭在头顶上,刚准备下去到车上先避一避,结果刚走没两步,嘴巴就被捂住,腰上也横着一只手,将他往大厅里抱。

那人随便打开了一扇门,将鸦透抱进去,接着将门反锁。

鸦透小脸惨白,在看清荀雾时才敢重重喘息起来。

背后落了一只大手,给鸦透顺气,只是语气和他的动作完全不搭:

“你以为抱你的是谁?”荀雾低下身,温热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是季宴吗?”

季宴根本就没有过来,鸦透不知道荀雾为什么要提他,但他一声不吭把自己抱到空房间的行为,鸦透咬着牙骂他:“你有病吗?”

这或许是鸦透少有几次骂人。

外界的光线本来就不好,在背光的房间里,光纤更不好,也就勉强能看清楚两个人在哪里,连对方的表情什么的都看不清。

【荀雾你说话啊?不会被我老婆骂爽了吧?】

【荀雾喜欢这一款的?那要是扇他一巴掌岂不是可以爽飞了。】

【那荀雾一定很喜欢坐脸这种姿势?】

【我不允许啊我不允许?凭什么坏狗吃的这么好?老婆快跑啊,这他妈的越看越像小黑屋啊!】

【他对宝宝确实很恶劣,最开始在训练室都快拽上天了,结果现在啧啧。】

“为什么刚刚要选他?”

荀雾仿若自言自语,语气里又隐忍着恼火,“你是准备两个人一起钓?利用我爬到五阶之后就可以将我丢到一边了是吗?”

还有一点点不可置信和委屈,“我实力和家世都在他之上,就算丢不应该也丢他吗?”

刚刚选人的事荀雾记了一路,他越想越生气,声音也压了下去。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真的这么想?”

“我很早就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你不就是想搭上我,然后登上五阶吗?”

荀雾身边这种人很多,非常多,所以在“鸦透”主动接近时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可是最先远离且讽刺的是他,现在看见鸦透选了别人生气的

() 也是他。

“刚刚也不跟我说话,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受伤了,你就是想让季宴过来。”

鸦透被他逼到墙角,伸出手阻止荀雾的靠近。

但荀雾力气太大了,alpha和omega的体格差距太大,他如果真的要干什么,根本就不是鸦透能抗拒得了的。

他拖着少年的下巴,使其被迫后仰。

后背被一只胳膊箍着,是一种要把人揉进骨子里的力道,让鸦透拼命拍他。

荀雾被打了几下,心里本来的烦躁一下就被点燃,低下头就要去亲他。

鸦透被抱在怀里根本动不了,等舌尖蹿进来时才反应过来荀雾在干什么。

【恋爱系统提示:npc“荀雾”好感度提升10,好感度总值100(已经满值,无法继续增加)。】

【恋爱系统提示:玩家“荀雾”好感度提升10,好感度总值100(已经满值,无法继续增加)。】

耳边恋爱系统的声音格外冰冷。

鸦透被吮着舌尖,出水了就被一一舔干净。

alpha的信息素充斥在房间里,一直在蹭omega贴好隔离贴的后颈,只要掀开一点他就能钻进去。

很软很甜,像桃子一样。

荀雾最开始只是大脑充血、一时冲动吻了上去,此刻却有点根本停不下来,另外一只手掐着少年的腰,去够嘴巴的深处。

空气里安静一秒。

衣领突然往后拉,荀雾被拉开时,相接的地方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他根本来不及去想到底是谁把他拉开的,脸上就骤然一痛。

“啪——”

清脆的声音在空房间里格外响亮。

嘴唇微肿、眼眶通红的人手还停在半空中,眼睛都瞪圆了,含着泪怒目而视。

荀雾捂着左脸愣在原地,好久没有出声。

【完了,不会真的给他扇爽了吧?】

【这一巴掌打得好,就该给不听话的臭狗一个教训,告诉他我们呀呀不是好欺负的。】

【呜呜,我的老婆,给我亲亲给我亲亲。】

鸦透死命擦着嘴,“我升上五阶,和你,和季宴没有任何的关系,听懂了吗?”

“为什么选季宴,你看你现在的态度,还不懂?”

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

……

虽然有一点点做戏的成分在,但鸦透确实被气到了。

荀雾僵硬地想去给鸦透擦眼泪,被鸦透甩开。

他撇过头,脸上还挂着泪:“你别碰我!”

少年嘴巴还肿着,现在的坏脾气全是荀雾弄出来的。

他嗓音干涩,“对不起。”

道歉这种事情荀雾并不是很会做,明明现在离得最近,鸦透却比之前的态度还要差。

“我错了。”

鸦透转过头,将眼泪憋回去,闷声说:“错在哪儿了?”

……”

【荀雾啊,你完蛋噜。】

【没想到荀雾栽的这么快。】

【都说啦,没有人能看呀呀哭超过二秒,他最迟都会在第二秒上前安慰我的小宝。】

【很好很好,别人正在刺激万分抢身份卡,老婆在这里训荀雾,果然两边就是不一样的画风。】

荀雾的大脑因为鸦透的眼泪轻微卡住。

他不仅碰到过下面的水,现在上面的水也碰到了。

“……不该没调查清楚之前就那么说你。”

鸦透:“然后呢?”

“不该随便亲你。”荀雾视线又扫了微肿的唇瓣一眼,“我也不该用那种语气跟你说话。”

“我错了。”

“不,你不应该和季宴争风吃醋。”鸦透强调。

荀雾立刻皱眉:“为什么?”随即在鸦透的注视下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有点不情不愿。

但鸦透不在意,他把荀雾推开:“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但你说得对,你以后不许随便亲我。”

跟狗一样,没有任何章法,不仅肿了还破皮了,就像之后吃不到肉一样只想够到最深处。

荀雾迟疑地点点头,摸着唇。

那里有极强的鸢尾香,足够让他开心好久了。

在鸦透眼里,荀雾一个人在那儿不知道在干什么。他看着从手中向外蔓延的七根线,有两根已经断了,还有一根就在附近。

他抿着唇,大概猜到了是谁,不想在这里多待: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