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绪的耐心到了头,依然闭着眼,却皱起眉猛地发力把我的手压在枕头上,咬牙切齿地命令道。“我。说。放。假。”
原来是我睡糊涂了。
乖乖地抱着刚准了假的上司,安然合上眼,重新埋到她的温度里。
下午她倒比我醒的更早。躺在床上听见浴室里传出淋浴的水声醒来时,差点以为时间还在我们一开始认识没多久的时候。缱绻一夜后她早早起床出门,我在她洗澡的时候给她做些简单的早餐,等她出来后一起吃点然后倒回床上继续睡。
太过恋旧不是一件好事。
从大领导给我们放了叁天的假。
哪儿都没去,一直做爱。
部门里群龙无首万脸懵逼。有时从绪在我里面的时候会接到几个的公司的电话,我在她里面的时候又打电话让助理代理工作。挂完电话就继续专心和我做。我的手机也一直响,她说不用管,放任那铁块吵翻天也不管,直到最后没电自动关机。
以至于第四天回到公司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握着鼠标的手都微微颤抖。
疯批。
可那之后我已经两周没见她了。
有一点故意躲着她的意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与上司产生肉体关系,连带着一些陈年的感情纠葛,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处理的事。她似乎也有意躲着我,连邮件都是让助理代发,几场例会也没有出席。
今天和同事午餐后结束了无聊的对话,想一个人去马路对面的公园里吹风,再顺便看一看几只流浪猫。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我把把烟衔在嘴里,低头在大衣口袋里摸打火机。
我和她又做了。她想和我做爱,可她爱我吗?现在我是什么人,是她的妓,她的下属,还是她的又一个玩物?接下去又要如何共事,她想一炮泯恩仇吗?呵呵。我自嘲地抽了抽嘴角。还是别没事给自己强行加戏的好,我理应最了解做爱不能算做什么。
因为还是没有摸到打火机,所以跳转到绿灯后其他人已经走了,只剩了我在原地叼着支烟翻包,大概看起来像个抽不到就会死的瘾君子。
在我低着头时,斑马线前有个自行车道上等待的女人偏头与我说,“smoking?”
我很替她尴尬地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
这位多事的女人带着反光的墨镜,衣着考究,没想到她出乎意料的好看。浅棕色的长直发垂到胸上,细致描过的薄唇顽劣地勾起来,虽然尚未看见她的眉眼,大致的脸型轮廓与周身的气质已让我觉得她一定是个很有灵气的美人。
然后她说:“kills~”
扬长而去。
真是一个烦人但是有点带感的女人呀。
哦,对了。她侧面的长发中编了一缕非洲辫。
如果不是因为这条不怎么显眼但有特点的小辫,或许回到公司时我就不会发现与她同乘了一个电梯,自然也不会看见她优哉游哉地晃悠到办公室前,敲开从绪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