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晦看着他恶狠狠的样子,心里又害怕又难受,但是她输人不能输气势的不满道“我还救了你呢。凶什么凶,我爹都没这么凶过我。”话到后来,倒是她先委屈上了,其实她这个人就是越心虚越爱倒打一耙,还爱装可怜博取同情,让人陷入她的说辞里,自己却摘的干净。
可那宋熙显然不吃她这一套,他边拧着身上的湿衣服,边冷道“我这样,怪谁?”
“诚然是怪我,但你也坑了我,我也救了你,咱们扯平了。”她撑着脖子死鸭子嘴硬道。
宋熙显然不想和她多言,将那湿乎乎的外衣脱下,对她的嫌恶显然已经摆在了脸上“给我滚。”
“不行,那你答应做我小弟,我会游水,可以教你怎么样?以后再也不坑你了,有我吃的就有你一份怎么样?”这就是纯粹想恶心他了。
宋熙彻底翻了个白眼,将他那平日里内敛的克制的傲慢与冷然展现了个淋漓尽致,他冷笑的了口,言辞讥讽,阴阳怪气“一帮乌合之众,混吃等死,不思进取,不成气候,就你,呵,害群之马更加不值一提。”
“就你,自命不凡,我怎么了,你刚刚还亲了我这个害群之马。”她反唇相讥道。
“你给我滚!”他突然脸色铁青,脸彻底的黑了下去。
“滚就滚,呸,脏了姑娘的嘴。”她见气到了他转头就走。
姑娘?
不知为何宋熙听到这两个字脸色更差了,抬起手粗粝的用那湿布衫擦着嘴,面上却更加阴沉不定。
自那一役,他们这梁子算是结大了,她可再也不提收宋熙做小弟这一事,而宋熙看见她时脸色就发黑,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已经达到了两看相厌的程度。
直到出了书院,她回家继续做她的山大王土匪头子,偷鸡摸狗,不干好事。他也回去继承了家业,却放着他的逍遥世子不当,偏偏要抢捕快的营生,他到处惩恶扬善,除暴安良。名声好得不得了。
得,还是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