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初满怀忐忑的睁眼,当看到那抹熟悉的光影出现在她的床前,她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笑意。
她好似听到他说:笨笨,早。
楚初心中情绪似有奔溃,忍不住的唤他的名字。
“三伏。”
他也不说话,微微垂眼与她对视,眼底好似噙着道不尽的宠溺。
楚初紧紧闭上了眼睛,牙齿紧绷,身上莫名出了很多虚汗,喘喘不安着。
*
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
他们会一起吃饭,一起洗碗。
一起坐在书桌前学习,她看化学,他学物理。
偶尔十月也会过来,楚初会把钟弋介绍给十月认识,但不知道为什么十月总会问她一句:人在哪?
楚初无奈着把十月眼睛上的青蛙眼镜取了下来,指了指她身旁,让十月认清。
但十月笑嘻嘻的绣着蓝花楹,低语着:阿初又在逗我玩。
楚初见此,无可奈何的就随十月去,谁让十月总是一会清醒一会疯疯癫癫的。
她多少都有点习惯了。
*
钟弋的生活从进入公司开始就发生了变化。
去学校的次数在缩短,在公司内部轮岗的他被部门里的同事聊着关于他的流言。
只因他是空降的实习生,在他们这群高学历的知识分子面前,是个靠关系进入公司的富二代。
钟弋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毕竟他的现阶段目标是打入财务部内部,掌握钟氏集团旗下所有分支的命脉。
虽然他的时间在变少,但他总会在晚上的时候抽出时间,开着车,前往静安院。
保镖们还是防着他,每次他来,那群人都会站在他身后。
他在车上不下来,他们就站在他车后。好似不管他在哪?他们都会在。
渐渐的,钟弋只觉得这个画面很是搞笑。
*
钟弋今个得空,与顾牧在静安院墙边溜达。
顾牧不知道他哥要干什么,但还是陪着他哥围着围墙瞎转悠。
顾牧抽着烟,走在他哥身后,与他哥扯闲话:“啥时候回普华?”
钟弋紧盯着围墙,边走边道:“高考的时候吧。”
他们一边闲聊一边走在人烟稀薄的街道上。
顾牧无聊的把静安院四周都望了一个遍,再回头时,正好见到他哥用手扒拉着围墙边的灌木丛。
顾牧瞳孔微缩,好奇问:“找什么呢?”
钟弋手下动作不停,神色认真道:“狗洞。”
顾牧:“……”
顾牧下意识的想,狗洞能干什么?
也就三秒,他由衷的感慨,他哥,果然是为了个女人连面子都不要了!
顾牧把烟头咬进嘴里,蹲下身子,心照不宣的也开始扒拉另一处墙边的草丛。
他们很有默契的在寻找着。
找了有将近一个小时吧,墙边的草都快被他们锄了一个遍,都没有看到被狗糟蹋的洞!
顾牧不甘心道:“要不,我把我家的雇佣兵找来?”
钟弋满脸愁容的也蹲在了顾牧的身边。
顾牧向他递烟,他没接。
钟弋手里把玩着火机,“咔嚓”“咔嚓”的打着火,迟疑了好久,最后才道:“成。”
*
十月近日总会看到阿初手里拿着捻子,捻着一些粉末。
她好奇的凑近阿初,亢奋道:“阿初,你在做好吃的吗?”
楚初手下动作不停,冷凝着脸,对十月道:“我在做会让人对你恋恋不忘的东西。”
十月不解的抚摸着自己的鼻头,眼中一派纯情:“恋恋不忘……春药嘛!”
楚初感觉到似有残影从身后经过,她赶忙把书本放在试管上,神神秘秘的看着在活动的其他病患。
护士离开后,她才对一侧的十月道:“我一定要把人留下!”
来无影,去无踪的钟弋,她已经有三天没有看到他了!
十月说,春药?
好像或许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