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楚初僵着脖子目光变得涣散。
她想的办法都太慢了,照这样的速度她何时才能占有钟弋?
楚初突然变得没有了耐心。
或许是被钟弋对她慢慢变好的态度迷了心。
楚初开始盘算着将人彻底的绑架。
可是,他还有个强大的父亲……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楚初转动着脑子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
她突然很急,急到在屋檐下红了眼角,没有肿起来的左眼,有泪珠划出了眼眶。
雪天太冷了,蚀骨到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楚初心底的迫切逼迫着她,让她决定不顾一切——
*
在木屋里,楚初问他,他为什么生气?
躺在自家床上的钟弋回想着,他今日的反常。
拳击台上,楚初被欺负着,他很着急。
知道何鹏不管楚初,他很愤怒。
看着楚初那张被欺负惨了的脸,他很生气!
他气为什么就让楚初受了伤?
明明是在他的监控范围内——
所以钟弋决定,明天一定要好好教教楚初,被人制服的时候该怎样做,才能避免被锤脸。
他很是不想在看到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了!
*
楚初一个晚上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
只要她熬过这一天,等到晚上钟弋过来时,她就解脱了。
楚初如此想着,就听到小院外有人敲门。
楚初直接坐起了身,随意的拿了一件外套就披在身上,她打开了屋门。
是钟弋。
钟弋想着楚初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所以他在上学前买了一份送了过来。
他举着买来的早饭,笑道:“早啊楚初,我来给你送早餐。”
楚初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脸上表情很淡。
钟弋瞧着她的脸,自顾自的说:“你的眼睛好像消肿了一些,不过好的话还得再等几天。”
楚初忽略着钟弋的话,眨了一下眼睛。
她握着门掩的手蜷紧了一些,好似在挣扎,顿了顿:“你。”
她咬了一下后槽牙,想了想,放软了视线说:“谢谢你的早餐。”
钟弋将早餐递给楚初,“客气啥,我们是朋友。”
楚初接过早餐后,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牛肉汤的味道。
汤还是热的,只是飘散在空中的气味就勾的楚初感觉到了饿。
钟弋:“今天在家好好写卷子,然后用冰敷脸,然后要吃药,等我晚上来找你。”
“嗯……你渴吗?”楚初心剧烈跳着。
钟弋顿了一下,笑道:“还真有点。”
楚初:“我给你倒杯水。”
她说完,拿着早餐回屋。
她将早餐放在了茶几上,脚步有些浮的来到书桌边,将上锁的书柜打开,拿出了里面的药。
楚初深深的看了一眼手里的药,心情很雀跃,她极力忍耐着。
她将火炉上的茶壶踮起,倒了一杯热水再杯子里,又将药,在水里搅拌均匀。
楚初来到门边,将水杯递给钟弋,“有点烫,你吹一下再喝。”
钟弋握这杯子的手,的确感觉到了热。
他没喝,想跟楚初多说几句话,瞎扯道:“今天的天气也不是很好,你看外面这雪还在下,都有两天了吧。”
“嗯,洛京冬天不都这样吗?”楚初没将话放在心上,只是盯着水杯。
钟弋注意着楚初的表情,见她看水杯,不看他,他特意的扫了一眼水杯,“你用炉子烧的水吗?都有渣渣了。”
知道水杯里的白沫是什么的楚初,她有点紧张,但语气依旧平淡:“正常,不过用久的茶壶烧的白开水最好喝。”
钟弋吹了一下水,抿了一口,“味道有点怪。”
他想到前几天喝的猴魁茶,问道:“你是喜欢猴魁吗?还是喜欢兰花?”
楚初愣神的想了想,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语言:“我爸爸喜欢喝茶,他去世后,我很想他,就开始喝茶。”
“这样啊。”钟弋又将水喝了半杯,饮完还是觉得有点怪,但他没放在心上,将杯子递给了楚初,“那我先去上学,你在家要好好复习。”
楚初:“好。”
她激动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目送着钟弋离开。
心底数到五的时候,走到院门前的钟弋轰然倒地。
楚初赶忙,跑到院门,将晕过去的钟弋扶起,然后扛着就回到了木屋里。
……
当把钟弋放平到床上后,还在兴奋中的楚初,掩耳盗铃的将院门和木屋都锁了起来。
奸计突然得逞,楚初望着床上的人,呼吸变的粗重。
药顶多让他昏睡一天。
她现在需要学校里请假!钟弋的手机没收!以钟弋的名义发给他的父母!
最多两天!
不会被发现的几率最多维持两天!
这两天里她可以对钟弋为所欲为,事后,不管钟弋怎么对她她都无所谓,然后在钟弋清醒着将自杀的药喂给他喝,然后世上再无你我。
楚初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拥有钟弋。
楚初如此盘算着,就翻找着钟弋口袋里的手机,请了假。
她看着钟弋乖乖的样子,将手机放在一旁,颤着手,摸上了钟弋的脸颊。
楚初想触碰钟弋很久了,手指突然间的触碰,让她开心的勾起了唇角。
好滑。
原来这就是钟弋的皮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