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的柚子树,果实成熟的黄灿灿的。
只是被落满落叶的石子路上,给人一种悲凉。
楚初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总会抽出一点时间,将小院打扫一遍。
可是今晚,她也顾不得收拾小院的落寞,踏入屋门后,就将门反锁。
楚初吃了买来的药,就疲累的躺在了床上。
她拽了拽床上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脸上。
被褥残留着陌生的味道。
以往楚初闻到的都是兰花香,这陌生的气息让她心颤的坐起了身。
发烧后不甚聪明的脑子,想来想去,才想到这是前天借住在小院、钟弋睡过的被褥。
楚初脸颊两侧一瞬间烧的通红。
她好似脑海里在打架。
是换被子还是不换被子?
房内只安静了一霎,就见她抉择出,重新躺回床上。
还身子缠着被子,翻滚着将自己包成了蝉蛹。
房内现下再无任何声音。
过了一会儿,楚初好似药劲儿来袭,
很轻的呼吸声在屋内不断,昭告着床上的人已经步入梦乡。
……
楚初这一觉,睡到了是日的中午。
清醒时,楚初只觉得这一晚过得很快。
快到那梦里如雪后的霜白雾凇一般,美好的让她心醉。
却也不可否认的是,她整个人的好心情都到达了一定的高度。
再加上烧退去,楚初身子也轻松了不少,她觉得她能将落满残叶的庭院打扫个干干净净。
如此想着。
楚初就爬起了床。
洗漱,刷牙时,楚初四处乱看的发现了脸盆里的平角裤。
这物体很陌生,她蹲下看了一会儿,而后像想起什么就“噌——”的一下站起了身。
她这一惊吓,差点被牙膏呛住!
楚初左思右想都没想好如何处置那盆里的物品。
索性先放任不管。
反正不过是贴身之物罢了。
在整个洗漱过程中,楚初的脸上都很平静,好似那惊吓只是个插曲。
如若不是她那耳侧怎么也遮不住的红痕,险些将人骗过去。
*
跟钟弋话说开后,以为周一上学铁定不会再被跟踪了。
可谁知,楚初出了小院门后,就见院外那人明目张胆的站在太阳光下。
楚初拿着车钥匙,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插上还是插上?
楚初面容紧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钟弋推开了小院门,往车边走,“起了个大早,先去的老街,然后来的这里。”
楚初诧异,他这是不怕累的跑了两个地方来堵她来了。
她就更加不理解了……
话都说开了,怎么还跟着她?
楚初手上的钥匙被钟弋夺走。
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将疑问问出了声:“你干嘛还跟着我?”
钟弋:“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来找你一起上学,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楚初下意识是不信钟弋这话的。
因为钟弋对待朋友可没有到一起上下学的地步!!就算是一起长大的顾牧,他的好兄弟都没有如此殊荣!!
多半还是因为马思得……
如此想着,楚初心里酸溜溜的。
他一定还在害怕她对马思得不利。
钟弋挥手示意楚初向后退一退。
楚初虽然不大爽快,但还是装羔羊又好脾气的向后退了两步。
只见钟弋长腿跨在了摩托车上,插上钥匙,拿起了机车头上的头盔,俨然一副他来骑车的做派。
楚初:“你、这是做什么?”
钟弋看着手上的头盔,说:“你还有多余的头盔吗?我带你去上学。”
楚初:“你会骑吗?别给我带沟里了。”
她自然知道钟弋会骑,再高一跟踪钟弋的某一天,有幸在汉家屯见他和顾牧骑摩托比过赛。
少年骑着机车的身影带着叛逆,这是楚初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一面。
总是冷清的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却像变了一个人,他会从心底到整个眼神都透着强势的征服欲。
钟弋野性难驯的样子,楚初心跳剧烈!
至此,她学会了机车。
钟弋不答话,只是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楚初妥协的返回小屋寻找着备份的头盔。
钟弋在院外说着话:“楚初,你吃早饭了吗?”
楚初听到问话,再小屋里喊道:“没有!”
她从来不吃早饭的,只是偶尔有空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