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晚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半睡半醒间,她偶尔能听到一两句痛苦的呻吟声,还隐约察觉到有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揉着红肿的伤处,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等等,她是一个人睡的,哪里的手?
该不会是——
她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身边的两个红毛吓了一跳。
“做噩梦了吗?”
“你的头怎么受伤了?”
弗雷德和乔治趴在床上,都没有穿裤子,见季星晚醒了过来,他们艰难地朝她的方向挪了挪,朝她投来关切的目光。
空气中残存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季星晚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向他们伸出手,一不心碰到了弗雷德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怎么打的这么重,还流血了。”
“呃……”弗雷德沉吟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这样的,爸爸妈妈很生气,气的不能再气了。”
“然后呢?”季星晚提高了音量,“你们就把我们上床的事也说出去了?”
“是啊,”乔治沮丧地说,“我们觉得,他们的怒火既然已经达到了顶点,干脆全都告诉他们算了,省的挨两顿揍,我们以后也能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了。”
“可惜我们的判断出现了错误,他们揍得更狠了,”弗雷德抓了抓头发,“妈妈本来想帮你检查一下身体的,见你房间里的灯关了就没来打扰你。”
季星晚忽然感到一阵心塞,爸爸妈妈都快气疯了,他们还敢火上浇油,他们不挨打谁挨打?
“晚晚,你快去看看弗雷德的屁股,是不是两边对称了?”乔治见季星晚的情绪有些低落,又开始像往常开玩笑逗她。
季星晚没有理他,而是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根蜡烛,她只用手指搓了搓烛芯,温热的火光就瞬间填满了大半个屋子,弗雷德和乔治对她凭空召唤火焰的能力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他们还是头一次被她这么认真地盯着屁股看,所以显得有些害羞。
他们背上、大腿上到处都是紫色的淤青,屁股被打的又红又肿,还泛着血丝,季星晚心疼地抹着眼泪,嘴里埋怨他们不早点把她叫醒,一边拿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着。
药膏一接触到皮肤,便立刻化开,几乎连半刻钟都不到,他们身上的红肿和青痕就全都消失了。
季星晚把药膏收好,终于露出了笑脸,“嗯,两边对称了。”
“好啊,小坏蛋,你又取笑我。”弗雷德红着脸,把季星晚压到身下,逼着她向自己道歉。
“好了,别闹了,”乔治拍了拍哥哥的肩膀,“晚晚头上的伤还没好呢。”
弗雷德砸了咂嘴,向季星晚索要刚才的药膏,想给她也抹上一点。
那种药膏是专门用来去除伤疤的,光是给他们抹屁股就用去了一半,现在就剩下最后一点了,季星晚舍不得给自己用,反正脑袋上又不会留疤,就骗他们说已经用完了。
“到底是怎么弄伤的?”乔治把她搂进怀里,担忧地问道。
季星晚不敢说比尔抱了她,只说被他抢走了缩龄剂,她一着急才撞到了门上。
弗雷德和乔治气的脸色发白,缩龄剂一旦失效,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