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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1 / 2)

晋江文学城独发

不见仙踪/文

林是非觉得自己肯定是陷入疯魔了。

不然他为什么会在听到岳或说“好朋友间会亲嘴吗”而丢失掉所有理智, 重重地将人抵在树干上欺负亲.吻。

并且根本没打算把人放开。

他心里明明知道,星星大概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可是他忍不了了。

真的再也忍不了了。

“......张嘴。乖。”林是非低哑的嗓音里含着安抚,同时又极其强势。

绝对不给人反悔的机会。

岳或心跳如擂, 林是非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唇边, 他双手被如钳的力度桎梏,无法挣脱。

他们两个人此时的唇瓣还相互触碰着。

这个距离, 真是危险得令人害怕。

更令人......兴奋。

可方才他们的距离比这还要近。

岳或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在林是非话音落地的瞬间,便唇瓣微启, 贝齿跟着轻分。

一点柔软的舌尖在黑暗里露出漂亮的勾人绯色。

他将自己打开。

人是, 心扉也是。

岳或紧张:“林......呜!”

林是非凶狠又毫无章法的吻再次重重落下。

他捏岳或下巴的力度重得不能令人抗拒分毫, 还不得不随着他手指轻抬的动作而微微扬起脖颈,被迫接受亲.吻。

岳或颈间的喉.结因为脖颈微仰而凸出漂亮的弧度, 令人无比地想要在上面狠狠碾压摩挲,看他因为自己而战栗。

那样的话, 指腹感受到的便全是岳或不得不一遍遍喊出“林是非”的名字时, 而产生的微微颤动。

随后, 林是非本还掌着岳或下颌的大手,改为抚上他半边脸颊,同时拇指下移, 轻轻附在了岳或的喉.结之上。

岳或果然被他碰得下意识滚动喉.结。

那股颤动顿时被完美无缺地传达到林是非能够掌控岳或的手掌之中。

在此之前, 他们两个人谁也没经历过这种只有情人间才会做的亲密之事。

吻技都无比青涩,完全没有门路。

但林是非却比岳或的第一次亲.吻强太多。

他太凶了,凶到不给岳或任何可以拒绝的机会, 恨不得要在今晚就将岳或这个人拆吞入腹......吃干抹净。

岳或的细微回应在林是非面前仍然像被强迫, 毫无还手招架的能力。

他口腔里的软舌被林是非强势地探入再勾出, 不得懈怠地被纠缠, 不一会儿舌根都疼了。

最重要的是——岳或不会换气。

或者是根本想不起来换气。

长时间的亲|吻令他的肾上腺素过量飙升,大脑感到极度刺激极度愉悦的同时,他也觉得头昏脑胀,整张脸都被无数上涌的热度蒸熟了。

他快要......被憋死了。

“呜......”岳或挣动被牢牢按着的手腕,睁开因被太过凶猛的对待而溢出生理水雾的眼睛,纤长的眼睫都湿漉漉的。

他奋力想从林是非的亲|吻中躲开,发出抗议的动静:“......呜林......”

察觉到他的抗拒,岳或感受到林是非咬合肌明显动了,他似乎在竭力压抑自己。

僵持须臾,林是非喉|结做出狠狠吞咽的动作,随后身体便稍稍退开些许。

他眸子低垂,紧盯岳或被大发慈悲地放开后而微张、剧烈呼吸的殷红又微肿的唇瓣,嗓音喑哑得令人完全不会往好地方想:

“,不准推开我。”

甫一被放过,岳或便忙微垂首喘|息,努力平复心跳。

呼吸声过大,林是非听得喉结再次滑动,吞咽。

“我......我不是推开你,是我都要......喘不过气了。”岳或声音沙哑得没比林是非好到哪儿去。

但又与林是非散发出的气场信息完全不同,他的哑里带着明显被人欺负过后的可怜。 控诉的音色又软又糯,特别像撒娇。

“林是非,你快放开我,我们是在......爷爷奶奶家啊。”岳或挣动手腕,小声焦急地提醒林是非快点做出放过他的举动,别再把他压在树上。

除去手腕,林是非双腿还牢牢地抵着岳或将他困住,岳或全身都没办法逃离,连稍微动一下都难。

这要是被撞见了,说都说不清。

方才岳或意识到自己对林是非的情感,想到什么,嘴巴就跟着秃噜了什么惊为天人的话,根本没过脑子。

可现在他和林是非亲了,还亲得那么凶,那么......

想再不过脑都不行。

如今是在林是非的家,且这个家里还有长辈,长辈还是爷爷奶奶......想到这些岳或顿时觉得脑袋空空,头皮发麻不敢深思,真的非常害怕被撞到。

一时间,和林是非亲嘴的刺激都先被弱化了些许。

“庄园很大,从大门口走到别墅,以成人的正常步速来计算需要十五分钟,往常爷爷奶奶回家,司机叔叔都会开着车直入车库。而现在是晚上,不会有人经过我和星星所在的位置,更不会被爷爷奶奶撞见,所以......”林是非如深潭般不可见底的眸光在听到岳或的“不是推开你”时被映亮一分。

他非常详细地向岳或解释此时他们的处境有多么安全,周围又有多么安静,很耐心地安抚岳或,而后宣判道:“,我不会放开你。”

岳或再次紧张起来,心跳鼓动地竟然有些聒噪:“那你......你还要干嘛啊?”

都已经亲过了,那么亲密的举动已经做过,林是非没有开心吗?

不然他的眼神......为什么变得好像更凶了?

似是想到什么,岳或急忙说道:“林是非,你别在.......别在这里欺负我。”

就算现在是晚上,不会有人经过,这里也是露天场所,岳或肯定会害怕的。

“不欺负,星星不怕。”林是非松开桎梏岳或手腕的力度,改为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拇指来回摩挲指腹下细腻的皮肤以及仍没有消肿的唇,道,“晚上回房间再欺负你。”

都是些什么荤.话啊,林是非只是把他当好朋友,可岳或此时明确知道自己心思不纯,根本不敢再听下去。

他通红着耳尖垂下眸子,睫毛颤抖得厉害。

“星星。”林是非鼻尖触碰到岳或的,喊,“。”

岳或应:“嗯。”

“为什么会问我好朋友间可不可以亲.吻,”林是非道,“又为什么同意和我接.吻。”

岳或脸红得像被下锅煮熟的螃蟹,心道明明算是你强吻,我就只是说了句话而已,根本没想过你会那么凶。

虽然......他问那句话确实带着很重的私心。

反正苏尔谰说和林是非做亲密举动,他就会产生愉悦情绪。

那肯定......什么亲密举动都能做吧?

可林是非从来没有对岳或表达过属于情人间的喜欢,他每次说喜欢星星,都会加上因为星星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后缀。

岳或为自己在潜移默化中喜欢上自己的好朋友而羞愧,他真的......真的太贪恋林是非对他的好了。所以意识到这点后除了一瞬间的喜悦,岳或察觉到的最多的感观是担心、害怕。

他怕林是非知道他的喜欢后会觉得抵触,然后远离他。

毕竟陈谭渊说喜欢他,岳或只觉得......恶心。

毫无喜悦之感,他还想让陈谭渊有多远就死多远才好呢。

刚理清自己感情的岳或还处在彷徨中,根本不敢说实话。

“,”一直等不到眼底的人开口回应,林是非目光灼灼且错眼不眨地盯着岳或,执拗地重复问道,“为什么同意和我接.吻。回答我。”

这瞬间,林是非竟然察觉到了一丝丝希望。

他下意识心想,是不是星星现在也已经有点喜欢他了?所以才会这样问他,又同意他寻着他的唇放肆索.取。

从小到大,林是非想要什么都能够得到。

无论是人还是物,好像只要伸伸手就可以到手。

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得不到。

物,会被家里疼爱他的长辈送到他手上;人,也会在知道他是谁后而主动选择靠近——林是非是林倚白的儿子,哪怕他自身就已经很优秀,可了解林家的人在提及林是非时,感兴趣的依然还是林倚白儿子的这个标签。

他身边注定会围拢很多假心假意的同龄朋友。

那些同龄人大多都是被他们的父母强行安排过来和林是非交朋友的。

但林是非小时候就有偏执控制欲强的潜质,他拒绝那些人去他家,因为那会弄坏他的东西。

如果家里的东西被毁坏,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碰,林是非就会特别生气,表情像杀人一样地让他们滚。

林倚白他们早早就察觉林是非的不对,但那时只觉得他是年龄小,领地意识又强了些,而且他只是对自己喜欢的物有强烈的管理占有意识,对人并没有,很多小朋友小时候都会这样,只要耐心地多加引导便好。

所以身为家长,林倚白他们能做的就是抽出更多时间陪伴林是非,开导他那样是不对的,告诉他要懂得分享,要懂得交新朋友,然后和朋友玩。

可林是非每次都表情冷淡且强硬地说:“No。”

直到年龄渐长,林是非的独占症状越发明显。

直到他十岁那年,第一次对人产生了强烈的控制占有欲.望。

他想和那个小朋友玩,并且只想让他拥有自己这一个朋友。

苏尔谰便是在林是非十岁那年出现的,如今七年都过去了。

林是非的症状有所好转,但又好转得不明显。

他已经懂得压抑自己,也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可对岳或的执着却一天胜过一天。

只有对岳或......只有岳或,林是非一碰见便会不自主地收敛全身的硬刺。

就怕扎到他,吓到他。

他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岳或会主动靠近他。

今天怀疑一瞬星星是不是已经有点喜欢他、已经是他穷尽了全部的想象,并且在迟迟得不到岳或回应时而迅速灭掉。

他只想珍惜岳或,哪怕等久点也没关系。

“......苏医生说,如果你情绪不小心陷入极端,你会......你会喜欢我用比较亲密的称呼喊你,也会喜欢我对你做亲密举动......”岳或依然被林是非半拥在怀。

漫长的沉默过去,这番措辞虽然磕绊,却无比清晰地从他的唇间被表达而出。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林是非了然,怪不得星星上次会喊他“宝贝”,怪不得这次又会这么问。

亲昵称呼,亲密举动。

了解真相的林是非并不觉得失落,反而仍然开心、悸动。

岳或已经在在乎他了。主动添加苏尔谰的联系方式和他交流自己的心理状况是在乎,采用苏尔谰给出的建议更是在乎。

对林是非来说,这就是质的飞跃。

但林是非还是想垂死挣扎。

方才他心间觉得岳或已经有点喜欢他的希望之火虽灭,嘴里却仍然还要倔强下,道:“星星只是为了让我开心?”

“没有其他的吗?”

闻言,岳或呼吸微窒,垂着的眼眸都不敢再眨动了。

被......被发现了吗?不会吧?

他才刚刚发现自己对林是非心思不单纯,怎么可能就会被这么快发现?

而且林是非的语气怎么听起来那么正经啊,好像下一刻如果他听到岳或确定自己不堪的感情后,就会马上推开他让他走。

岳或不要这样。

岳或强自镇定道:“还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