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先说吧。”
沈之瑜顺着话往下问。
镇南候夫人悄悄看了姜清筠一眼,径自跪下说道,声声都在埋怨姜清婉。
“清婉进府之后,就时常和婷冉起冲突。我原以为她们姑嫂二人曾经是朋友,只是有些许误会,迟早都会解开。”
“可是我没想到,姜清婉竟然会如此恶毒,竟然会害得婷冉早产。”
“若不是大夫来得早,婷冉和孩子就都不保了。”
一边说着,镇南侯夫人抬头瞪了姜清婉一眼,怨恨和不满昭然若揭。
姜清婉瑟缩一下,想阻止镇南侯夫人继续说下去,却被林氏紧紧摁住。
之后镇南侯夫人还说了许多,一字一句都在埋怨姜清婉,隐约之中甚至透露出后悔与姜家二房联姻的意思。
直至一盏茶后,姜清筠和沈之瑜才终于理清楚了三个人来燕翎宫所谓何事,又想要沈之瑜如何主持公道。
在入宫之后,姜清筠就很少再去关注姜清婉那边的情况;因而对姜清婉嫁入镇南侯府这一个多月以来的事全然不知。
因着顾牧谦一事,姜清婉和萧婷冉早就反目成仇。在两个人真正成了姑嫂之后,日日相对,镇南侯府中便没有了片刻清静。
两个人时常斗嘴,却碍于萧婷冉怀有身孕,姜清婉知道分寸,便处处忍让。
却不想前几日,两个人同在凉亭吵过之后,萧婷冉回院子的路上忽然发动,来得又凶险。
若不是稳婆和大夫都经历过世面,许是就一尸两命了。
在萧婷冉平安之后,镇南侯夫人二话不说就让姜清婉去宗祠跪了三天,直至孩子的洗三礼,才有让她出来。
却不想在洗三礼中途,镇南侯府门前忽然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自称是世子妃的旧相好。
好不容易再找到她,无论如何都想要再见她一面。
“如此不守妇道的人,我镇南侯府实在是庙小容不下,请贵妃娘娘和惠妃娘娘为镇南侯府做主。”
“让庭言和姜清婉和离,嫁妆侯府也会尽数返还。”
镇南侯夫人挺直身子,正色说道,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
沈之瑜和姜清筠都是眉头紧锁,着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
萧婷冉和姜清婉都有错,两个人都不知收敛,只想逞口舌之快。虽然最后母子平安,但到底镇南侯府的人心结还在。
可后面这件事,便全然只是姜清婉一个人的过错。
而姜清筠思索了半晌,都没想起姜清婉有什么始乱终弃的旧相好。
一旁,姜清婉也急忙跪下,为自己辩解着。
“我不该和郡主起争执,但是每次都是郡主先挑衅,我才忍不住回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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