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谢景寻本来就被朝政困住不得分神,如今好不容易能忙里偷闲,结果她又要早走。
见她起身,谢景寻伸手又将她拉回来,重新坐回到他身边。
而后慢悠悠说道:“急什么?”
“今晚你就留在金銮殿。奏折已经批完了,今晚能陪你。”
谢景寻唤来陈还,让他把奏折和漆盘都撤下去。
连带着屏退了殿外的一众宫人。
金銮殿中只剩下谢景寻和姜清筠两个人,吹熄了主殿的烛台,谢景寻就带着她去了偏殿。
缘着谢景寻之前同她说的,一边走着,姜清筠一边拿出那块玉佩,递到他手中。
安静躺在她手心的,还有那半块残玉。
“这是你当年送我的那块玉佩,还有杜姨娘假造的那半块。”
“只不过另外半块,回京时在禅山寺便丢了。”
“我一直没能寻到。”
当初她顺手推舟,将那尾禁步给了姜清婉。
等事发之后,禁步只剩半块残玉,即便后来她又让辛夷和副统领回去找过,但都一无所获。
当时谢景寻也在禅山寺。
而姜家和顾家的旧事,原本就涉及到科举,谢景寻自然也知道,姜清筠便也没有多说。
“这是杜姨娘之前假造的,我托人去江南问过,是三年前的旧事了。”
也就是在谢景寻送给她玉佩没多久,杜姨娘就拿走了玉佩,派人着手赝造。
偏殿里,谢景寻找出另半块玉佩,与姜清筠那半块拼合在一起。
姜清筠惊诧,“这…怎么是你……”
这半块玉佩竟然是谢景寻拿走的。
“这是我在禅山寺后山找到的。当时意外,便留了下来。”
谢景寻把前后所有的事都同姜清筠说过,只是如今见到玉佩,更是确定了他曾经的猜测。
不是没有缘分,也不是未曾遇见,只是所有的相逢,都被人一手改写回成为错过。
“二婶娘和杜姨娘私交甚好,之后我寻着办法去试探一下。”
谢景寻“嗯”一声,把姜清筠放到寝床上,而后拿过两块玉佩,分别放好。
“不急,先等到合适的时机。”
所幸他们两个人还是重逢,没有再像上一次那般错过。
前尘固然迷惑困人,但而今,于他更重要的,只关乎于她,关乎于他们。
“前几日舅舅来信,知道我成婚,让我好好待你,切莫辜负。”
寝床上,谢景寻抱着将姜清筠随意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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